因为是市里的楷模,所以资料在网上就能搜到,华白云今年46岁,湖南长沙人,近些年一直助力于教育事业,将祝溪县中学的考上大学率增加到从创校以来的高峰,经由她手的学生遍布全国乃至国外,不仅如此她还致力于Q市落后地区的“希望小学”的大力发展。
易南跟校长助理约谈好时间,在中午1点的时候去学校见了华白云。
打开门看到的女人跟他想象的差不多,整齐熨烫的职业套装,一头乌黑的短发烫成大卷,多了几分韵味,是个即优雅又谈吐得体的人,精致的淡妆依稀能看出成熟女人的标记,不像其他人那样愁眉不展乌云压顶,华白云看到易南进来,笑脸逐开,像那鲜红的草莓,饱满多汁,迎面向阳。
她把眼镜拿下来,叹了口气:“唉,没想到我还能听到海潮的名字,十多年没见了,她还好吗?”语气中满满的带着怜爱。
易南回答:“她没事,不过被牵扯进了一起案件中。”
“海潮不是坏人,那孩子是不会做出伤害别人的事,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岂至以来,华白云是唯一一个没有问海潮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就愿意相信她的人。
易南笑着说:“她是作为证人,不是凶手,我今天来的目的是想要了解海潮更早以前的事情。”
华白云眼里流露出慈爱,“海潮啊!说起她真是现实版的悲惨世界,海潮的名字是我取的,也算是我把她养大的,这些年见过听过很多苦命孩子,可是发生在海潮身上的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完的。”
不知道是什么事,能让她提起来就伤心落泪,婉约的声音丝丝入扣人心,把听者带入到她的意境中。
易南没有插话,耐心的等待。
“海潮的妈妈叫林淼淼,当年由我、林淼淼还有另外两个老师,一起来到祝溪县支教,年龄相当,都是刚刚从大学毕业出来的学生,当年祝溪县还没有现在这样努力发展,一个县城一眼望去是一片荒芜,连个超市都没有,而我们支教的地方就跟偏僻,我们在祝山上的一个无名村支教,没有名字的村庄,仅仅只有一个平房的教室就当做学校,我们老师白天在平房里教书,晚上就睡在教室,那个房子是你无法想象的破旧,用黄土稻草搭建的屋子,风稍微大点就一个劲屋顶上的土掉下来,可是就这样一个摇摇欲坠的屋子是方圆百里唯一的学校,学生大概有20、30个,都是翻山越岭爬山涉水来上课的,有些要凌晨三四点就出门才能走来学校,苦是苦了一点,但是这都是我们自己的选择,所以也不后悔。”
忽然华白云停下来,眼里已经水润满盈,“抱歉啊!说了那么多无聊的事!”
易南谦谦声音低沉磁性,悠悠缓缓:“没事,看得出您对于年轻时候的这段经历没有后悔并且一直铭记于心。”
不急不躁的坐着倾听,俊逸的模样在安静时就如一副艺术画作,温润的黑眸时而平静时而如水清澈。
华白云抬眸看他一眼都差点陷入到他温润的眼中。
“是啊,回归正题,当时包括我在内一共有四个老师,另外两个只待了一年就离开了,只有我和林淼淼待的时间最长,待了整整8年,林淼淼是我们之中最厉害的,她是北京大学的学生,当时自我介绍的时候听到北京大学这四个字我们眼睛都放光一样,她也很漂亮,天文地理什么都懂,我们谈天说地好不自在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