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个昆大女神啊?”
听到白祤说起女人来,范学刚突然就把刚才装出来的那副怒容收起,饶有兴致的问白祤。旁边刚才接话的那个小弟又插嘴到:
“那你今天晚上可要破费了,她订的可是皇后厅,低消两万八。”
同时还用手摆了个八的手势,在白祤面前晃了晃。
白祤微微耸肩,无奈地说:
“她办的Party,她自己掏钱。我要是给她结账,她可不高兴。”
“嚯,这么清高?那你小子可得注意了,他这可是要钓你大的。”
“你滚,别老胡说八道,人家素素可是很纯洁的。”
白祤说完,羞涩的挠了挠鼻尖,继续说:
“她可是连第一次都给了我呢。”
范学刚哈哈一笑,自己舒服的向沙发里面靠了靠,说道:
“你小子就是傻实在,这几年这些姑娘的心眼儿可都变了。
人家才不跟十年以前的那群小绿茶似的,见一个蹭一个。
现在有心机的姑娘,都懂得什么叫放长线钓大鱼。”
“切!”
白祤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
“你啊,把那套厚黑理论埋在肚子里就行了。
她就算是想钓我又能怎样?
以后我俩相亲相爱,她就算想跟我过好日子又能怎样?
况且我现在也没什么了,她就算图,还能图点什么?”
范学刚听闻眼神略微凝重了几分,凑到白祤身前,小声问道:
“说点正事,老爷子真走啦?”
白祤点点头。
“那羽辉……”
“破产清算,走流程呢。”
范学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口气,默默地看了白祤一眼,继续言道:
“那你将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跟你这儿蹭饭呗。”
白祤说完,不由得向沙发里窝了窝,似乎学着周围几个小弟一样掏出手机来扒拉了两下。
范学刚差点被他气笑了。
“你这么大个少爷,跟我这儿蹭饭?”
“当然了!饭好了没?我都饿坏了。”
范学刚嘴角一抽,看着白祤装出的那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转身向身后的迎宾小妹说:
“跟厨房说,今天我来客人,给我加俩菜。”
此时,茶艺师已经重新泡好了茶,百年的古树普洱。
二人又在大厅闲聊了一会儿,范学刚便带着几人一同回到了后面的办公室内。
当他们进屋时,饭菜已经摆在了桌上。
白祤也不跟众人客气,自己盛了碗饭就上桌大吃起来。
范学刚坐在他对面,看着白祤大快朵颐的样子,也不禁失笑,说道:
“看你这样子,真不像是死了爹的人啊。”
白祤咽下嘴里的食物,用筷子指了指天上说:
“那怎么才像?成天阴着个脸,跪在坟头哭爹喊娘?我要是那么做,我爸在天有灵,他第一个看不起我。”
说罢,又往嘴里填了一大口菜。
范学刚微微点头,嘴里小声嘀咕道:
“也是,你家几世为商倒也没那么多讲究。”
“讲究啊?这根讲不讲究关系不大。尽孝分两种,一种是生前尽孝,一种叫死后尽孝。哭,是留给死后尽孝的人的,它们生前没有好好的在家里陪伴,人去后心里后悔,才会哭。而我不一样,生前我做了全部,死后没有遗憾。对我爸还有我妈,我都没有遗憾。”
范学刚听闻又是一愣,疑惑地问道:
“那你不伤心么?”
白祤闻言,略做思考后。放下手中的筷子,用手指了指胸口,郑重其事的对范学刚说道:
“人的心在这里,不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