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一颗石子投入了大海,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最紧张的,应该属陆娇了。自从那日从书房回来,就再也没有见过父亲了,每次去都会让小厮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搪塞回来。可若是说父亲不重视自己了,自己的吃穿用度仍然是府里的独一份的。可心中的忐忑还是做不了假的
陆桉倒是平静得多,不过是受了一次委屈,和以往经历的比起来,这些算得了什么,对父亲,自己早就没什么期待了。府里的人各自怀着心思,却又谁也看不透。
那些日子的事情,陆老夫人也是听得见的,只是更加心疼自己的二孙女,不止一次的叫陆桉去寿安堂陪伴,相比之下陆娇在老夫人那里就要受了些冷落。若是以往,陆娇有着父亲无条件的纵容和宠爱,老夫人的冷眼自然是算不得什么的,可最近父亲的态度让陆娇自一次有了危机感,老夫人不叫她,她就自己去,一段日子下来,去的次数竟然也不少于陆桉。
陆桉知道,陆娇这一次,算是像要和自己撕破脸了。父亲的态度陆桉未必没有感受得到,虽然这府里的东西表面上都是紧着陆娇,可陆桉也看得出来,自己的吃食和送来的成衣,和以往比起来不知道好了多少,不过也只当父亲心里愧疚而已。
日子就这样晃晃悠悠的过着,表面平静如水,谁管底下的风浪滔天。
也不知道谁传出来的,皇后的母家姚国公府老夫人六十大寿是要大办的,送到陆国公府的请帖也早早地送到了老夫人的手中,老夫人也知道这些孩子对这些可以玩闹的场合满是兴致,和陆国公商量了一下,府里小辈不多,满打满算不过六个人,这次宴会,竟然是要都带上的。
陆桉和陆娇没什么反应,就算两个人都不怎么愿意参加这种宴会,可毕竟是嫡女,也都是出席过几次的。可陆清几个却是不这么想的,若是能在那些贵人面前露了脸,说不准以后有什么运道,个个都是精心准备。
陆桉还是和以往一样,闷在屋子里面练琴。临到宴会的前几天,陆娇倒是不请自来。陆桉听着挑了挑眉“大姐姐怎么想着过来了,快把人请进来。”
陆娇还是那副友善的样子“妹妹还在练琴,这般刻苦,真让姐姐羞愧。”
“天也不早了,姐姐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陆娇让身后的秀雅将东西拿上来,放在桌子上“这不是想着过几天就要去姚国公府赴宴了吗,虽说姐姐知道妹妹不缺这些东西,可想着妹妹年纪小,下人们可能也不太懂,姐姐就给妹妹准备了衣裙,妹妹要不嫌弃,可就收着了。”
顿了顿“姐姐那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就这冰蚕丝算是姐姐那里顶好的了,妹妹可不要嫌弃。”
陆桉摸了摸手中的布料“确实是好东西,姐姐也是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