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语柔惊讶的瞪大了眼:“场地?他们打赌的是一块场地?”
“对啊,就是卸货用的场地,很宽很大,我们的厂子跟这边比起来真的很寒酸啊!”
陈若兰摇着头叹着气:“又小又窄,堆放材料的地方阴暗潮湿,我们做的可是纺织品工艺,又马上面临着出口欧洲的好机会,要是工人有个宽敞明亮的工作环境多好啊!”
韩语柔一下就变得犹豫起来,这正是她困扰了两年的大问题!
确实如同陈若兰说的一样,忆辰公司的厂房地理位置不佳,常年都没有什么阳光照射,布料经常都会发霉,所以韩语柔一直都不敢扩大规模,避免损失的同时也失去了大量生产的机会。
因为这是一片很成熟的工业区,每家厂房都有自己的固定场所,想要换一个好的地方非常困难。
搬走吧,也不太现实,成熟的物流和快捷的信息已经形成,去别的地方没这么方便。
“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语柔,好机会啊!别的不说,我们以后多了一块很大的晾晒空间,还可以引进蜡染这个项目,在欧洲可受欢迎了!”
就算陈若兰不说,韩语柔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她不动心是不可能的,但是又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所以依然面有难色。
“哎哟去看看嘛,反正行不行的还是你拿主意,我又不使唤不了杨司机,这件事情就看他的了!”
陈若兰越说越玄乎,把杨辰的好奇心都给勾了起来,不过他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韩语柔。
要说驱逐某家工厂,让韩语柔得偿所望也不是不可能,甚至更简单,可是也更加粗暴。
杨辰从来不做不道义的勾当,尽管他有着巨大无比的权利。
手中有权,运用得当才是真正的王者!
“那”
韩语柔有点不好意思,试探着杨辰的反应。
“那就去看看。”
杨辰马上就同意了。
“走走走,车子就停在路边,不会有事的!”
陈若兰巴不得一声,拉着韩语柔就走。
杨辰把车锁好,这才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空地确实宽大得很,这片厂区的老板杨辰是知道的,在东山市也很有名,叫做刘广。
这个人文化不高,可是为人十分豪爽仗义,在江湖上还是颇受人尊重的。
本来刘广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民,除了几间破屋子,剩下的就是一块地了。
政府征用土地修建工业区的时候,刘广因为脑子灵活,事先就用他那块地贷款,然后买下了周围邻居的地,等到拆迁的时候,他也没有要赔偿款,就直接承包了这块地修建厂房。
厂房租出去,一年就回本,然后刘广又用租金入股,气候形成就自立门户,一来二去渐渐的成了这一片最大的加工厂老板。
虽然有了钱,刘广还是没有忘本,把父老乡亲都给招到了厂子里,安排工作买社保,整个村的人都很感激他。
一开始杨辰也是想买下他的地,但是后来想了想,还是觉得留着他更好。
不过,刘广那么一个德高望重的人,今天怎么会想到跟人打赌?他不是失去理智的暴发户啊!
“让让,让让,各位大哥都让一让嘛,拜托拜托!”
陈若兰长得漂亮,嘴巴又甜,三下五除二就从那堆看热闹的男人之中杀出一条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