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喊啊？怎么不喊了？”樊熙妍怒视着眼前已经变成“魔鬼”的顾城轩。

“你做什么？”顾城轩甩着头上的水，不敢相信的望着樊熙妍。

“你说我做什么？你都跑到学校来了，你想干嘛？还嫌不够丢脸是吗？”樊熙妍站在顾城轩的对面。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顾城轩小声的说。

“对不起？你每次只会说对不起。你现在变得我一点也不认识了。”樊熙妍逼近顾城轩，满腔的怒火。她看懂眼前的这个人，她更恨眼前的这个人。让她坚强勇敢的是他，让她相信爱情的是他，最后背叛她，选择逃避的也是他。这个人让她突然觉得好陌生。

“我没有变。我～”顾城轩想要解释。许诺走过来，将樊熙妍拉到自己的身后。

“你没变？是不是要我说给妍妍听听？”许诺讥讽的笑着。樊熙妍不知道许诺说的是什么，她好像永远都是最后一个知道顾城轩事情的人。

“什么事？他怎么了？”樊熙妍望着他们俩。

“没事～你别听他胡说。”顾城轩走上前，想拉樊熙妍的手。但被许诺阻止了……

“没有？你确定？妍妍，他被一中停～”许诺盯着顾城轩，咬紧牙齿一字一字的说出来。顾城轩像是在害怕什么，他为了阻止许诺接下来的话，一拳打在了许诺的脸上。

“呵呵，怎么？打我，事情就没发生了？”许诺摸了一把脸颊，一口夹杂着血丝的唾液被啐到了地上。

“顾城轩你够了，你看看你自己，人不人鬼不鬼。还是你吗？无论什么事情就只会动手打人，你太让我失望了。”樊熙妍转身拉住许诺的手，头也不回的走掉了。顾城轩缓缓蹲下来，抱着头，看不清表情。

……

“你刚刚想说什么？顾城轩被一中怎么了？”樊熙妍坐在操场的椅子上，拿着冰袋在给许诺敷脸。

“没什么，就是被～”许诺抬起眼，小心的望了樊熙妍一眼。

“你说啊，怎么了？”樊熙妍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但是她不相信。顾城轩再不好，至少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我说了，你别激动。”许诺双手握紧樊熙妍的肩膀，眼睛里有担心和恐惧。

“嗯，我保证。”樊熙妍此时的声音已经变得有些颤抖。

“他～他被停学了。”许诺说话的时候没有看樊熙妍的眼睛，他怕。

“你说什么？不会吧？你骗我的对吧？”樊熙妍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妍妍，你刚刚保证了，绝对不会激动的。”许诺站了起来，手里的冰袋已经有些化了，水滴一滴一滴的滴在他的鞋面上，发出“啪啪”声。

“我～许诺对不起。我得去问问他怎么回事，你先～先回教室吧。”樊熙妍转身向着校门口奔跑。今天的风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大，把樊熙妍的头发吹的飞了起来，吹进了她的嘴巴，她的眼睛，然后她感觉有温热的东西划过她的脸颊，她的胸腔里灌满了冰凉凉的雾气一般。

樊熙妍跑到那里的时候，顾城轩早已经不在那里了，只剩下刚刚泼在顾城轩头上的一滩水，和一个空瓶子。她呆在原地，心里的滋味已经不能用语言来表达，她像顾城轩一样蹲下来抱紧自己，把头深深的埋进臂弯。此刻的她才明白，为什么顾城轩总是喜欢在不开心的时候做这个动作。真的不只是不开心而已，而是痛到只能将自己蜷缩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