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是楚陶然买了单,连着锅底一起打包给沈清玦带回宿舍给室友,味道肯定不怎么样,但总不能浪费了。
沈清玦和花酒知道楚陶然已经买过单之后,很不好意思,江依依笑道:“以后常聚,有的是机会买单,这有什么好抢的,你们就是胜负心太重,看我,一点买单的欲望都没有!”
花酒:“……”
沈清玦:“……”
是是是,高风亮节还是你高风亮节。
四人在洪门火锅店门口分别,楚陶然送江依依回校,沈清玦和花酒腆着肚子往学校走。
“花酒,你有没有感觉路人都避着我们?”
“你傻啊,闻不到自己身上的火锅味啊!”
“还会有火锅味!?”沈清玦震惊了,“全身上下都是吗!?”
“没事,回去洗洗就行了。”她斜他一眼。
“算了,扔掉,我不会洗。”
“我是指你手里拎的。”
“……”沈清玦正拎着打包的火锅汤,“那你帮我拿一会儿行不行?”
“手断啦?”
“我这么帅,拎着打包盒多不好看。”
“……”花酒噎了一下,“我拎着就好看吗!?”
“你又不要好看。”沈清玦无辜地眨眨眼睛。
你才不要好看,你全家都不要好看,花酒气急,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哪个男生会对一个女生说出“你又不要好看”这种,丧心病狂的混账话。
花酒泄愤地一把摘下他的发带,沈清玦拎着打包盒一时不察,刘海霎时松散开去。
“嗯?这儿怎么有道疤?”沈清玦俊朗的额头上,一道粉色的伤痕露了出来,微小的菱形,在沈清玦雕琢完美的五官上,就显得格外扎眼。
想起了开学的树林,花酒眉尖一挑,顿时知道伤痕是怎么来的了。
“狗刨的。”沈清玦错开目光,偏过头去。
“呵,”花酒狡黠一笑,一字一顿,“激、吻、男。”
沈清玦倏忽转过一张铁青的脸:“你说什么!”
“我说沈清玦是……”
沈清玦暴怒:“花酒!你少嘲讽我!你以为你就没事?楚陶然根本一点都没把你放在心上!”
“你提他干什么!我要他放心上干什么!人家不过是这几个月指导我画画而已!”花酒也气愤到了顶点。
“你心里怎么想,我都看得出来,你以为他会不知道?人家不过是看你女孩子,给你留了几分面子!”他又狠狠扎了一下花酒。
花酒涨红了脸,面色既狼狈又羞恼,吼道:“沈清玦!你……”
看她羞恼的表情,沈清玦突然于心不忍,被这一点良知唤回了理智:“好了,我们别为了莫名其妙的事情瞎吵。”
听到他的话,路过的行人看着他们暧昧地轻笑,还以为是闹别扭的年轻情侣。
“是我瞎吵吗!明明就是你先……”
“好了好了,为了赔罪我把火锅菜都给你行吗?”
“……不要!”花酒大步流星往前。
沈清玦又厚着脸皮快步追上去:“下午不是没课吗?这么着急干什么?”
“不想和你待在一起。”
他嬉皮笑脸道:“待待就习惯了。”
“……滚!”
“我跟你讲,楚陶然和我们的层次不一样,看着道行就比我们深一大截,你们这些小姑娘再怎么吃那一套,也不能……”
“沈清玦。”花酒停下来,严肃地望着他。
“怎么了?”他也停了下来。
“你今天,”她皱眉,“很奇怪。”
沈清玦不说话了。
一起拼桌她能理解,可能是冲着楚陶然,现在散了席,他还是一路紧跟,似乎有种故意接近的感觉,按道理,他们俩应该是相看俩生厌才对。
“你有什么目的?”
沈清玦嘴角上扬,嘲讽的语气流露出来:“你以为你能够提供什么目的?”
“那就离我远一点。”花酒眼含警告。
说完,她便大步离去,在沈清玦看来,面前女孩的背影依然挺拔,干净的白衬衫和简单的牛仔裤,不见多么华丽精致,却是简约和干练。
“哎,我只是想知道你和沈期邈是什么关系!”
花酒继续往前走,一步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