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件事情和师妹无关。明日一早我便去侯爷那边解释,定然不给梅园造成半分影响。还请您不要难为师妹。”叶琛见状脱口而出,也不管刘景卿脸上什么神色。
“小婉,你也回去。”刘景卿的声音很慢也很轻,丝丝毫毫里都透着疲惫。
“走吧,走吧。怎么着?这侯府里还要我送你们出去吗?”牛柳扭白了一眼站在厅里的三人道。
“是,徒儿退下了。”三人低头说着。
叶琛与林枫同时伸出手想将跪在地上的慕容婉搀扶起来。慕容婉并不搭理,单手在地上一撑就要起身,但是在地上跪的时间着实有些久,腿脚竟然麻了,瞬间一个踉跄就要往前跌去。叶琛见状就要上前,但怎奈刘景卿与牛柳扭二人就这么定定的盯着他,目光如炬,看的人背后发麻。也就是这一个停顿的功夫,林枫一个弯腰将慕容婉接了过去。
盛夏里的风微微的从门缝里窜了进来,有一下每一下的拂在刘景卿的脸上。自叶琛他们三人走后,刘景卿就一直这么直愣愣的坐着,一句话也不说。
“景卿,你担心什么呢?”牛柳扭开口道。
“真真是一个省心的都没有。”
“都是些孩子嘛,爱玩些也是正常。更何况这一个一个要是单独拿到外面去也是要比其他孩子好上许多了。”
“哎,这事我操心也是没用了,随着去吧。”刘景卿甩了甩袖子,一手支头,无奈的笑了。
世事无常,各安天命。
“侯爷,天色晚了,还请歇息吧。”绛侯的卧房里一位娇艳的姬妾柔媚的跪在绛侯的身后,一双玉臂犹如两条白色的小蛇一般搂在绛侯的腰上,娇滴滴的说道。
绛侯坐在床沿,一身丝滑的暗色长袍松垮垮的搭在身上,原本束起的头发现在早已放了下来。后面的姬妾半趴在绛侯的身上,时不时还扭动着娇柔的身躯在绛侯宽厚的后背上蹭上一蹭。
绛侯并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窗外。
姬妾见绛侯并不说话,身上的动作便更大了些。这是她身在绛侯的后面,没有看到绛侯已然将眉头皱了起来。
“你回去吧。”绛侯终于开口了。只是这话缺并不是后面那姬妾想要听到的。
姬妾听了心中一惊,已插进绛侯胸口衣服一般的手顿时便停了下来。
“侯爷。”姬妾整理了衣衫,下了床,怯生生的跪在绛侯面前,“是奴婢伺候的不好,还请绛侯恕罪。”
“我今儿累了,你且回去吧。”绛侯连看也没有看她一眼,门外两个当班的小厮便走了进来将这美姬妾匆匆带走了。
待的美女走了,这房间里便只剩了绛侯一人。
这宽大的暗紫色丝绸长袍斜开着领口,露出绛侯健硕而紧致的肩背,宽而厚。绛侯今年已是四十有二,他十二岁从军,二十岁入仕,三十岁便得了这绛侯的头衔。虽说他的家世在大华也是赫赫有名,但他这绛侯的封号却是他真刀真枪,一点一点用命搏来的。一个绛字也概括了他腥风血雨的过去与当下。他见过好多血,所以现如今他也并不在意流血与人命。只要是他想要得到的,无论怎样最后都会落到他的手里。
昏暗的光线打在了绛侯的脸上,虽经历了风霜,但在绛侯的这张脸上只增了威严却没有一点点的沧桑。绛侯的脸和五官都犹如刀刻一般,坚挺深邃,让人过目不忘。
“慕容婉。”过了好一会儿,绛侯理了理刚才被姬妾弄乱的衣服站起身走到一张小桌前。
桌上的茶水已然有些凉了,但是绛侯并不在意。
如今是盛夏,天正热。
喝一杯凉茶也着实能让人冷静些许。
“慕容婉。”看着手里已然空了的茶杯,绛侯冷笑着把玩起来,“果然当初留你下来是不错的。只是你这杀手一行入的是否有些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