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碎了一地，戎歌小小的身形呆滞的看着一地凌乱，不知所措。

四目相对，无辜的小眼睛看的折柳，折柳知这是戎歌犯错惯用的伎俩，只是今时不同往日，素来吟着笑意的面容染上寒意，将端来的衣物放在桌上，正襟端坐。沉声道：“阎府这三个多月确实委屈了世子，但青玄道长一日不来接世子，便要委屈世子一日。

戎歌闻折柳一身清冽酒香，理了理的衣袖，西红柿炒蛋的神片配色丝毫没压住浑然天成的气势。“虽说主人重诺且性子极好，但倘若主人有心责罚世子，无人能替你求情。”

听闻折柳对自己的称呼变了，戎歌知晓折柳动了怒，小嘴瘪了起来，“柳姨，爹爹托小师叔照顾我，小师叔却将我弃置别院，不闻不问。那个只活在你们嘴里的青玄道长也吃吃不出现。戎歌只是想救爹爹~”童音带着哭腔，让人动容。

折柳却不曾动容，这些把戏在秦王府时上演过无数遍。“说说看，所犯何事？”低沉的嗓音寒意不减。

戎歌垂头不语，背在身后的手紧攥着书册。

气氛有些僵持。

“柳姨忙着给小师叔酿酒，许久不来看歌儿，歌儿思念柳姨，听到柳姨来了，有些兴奋，一时不察打碎了花盆。如今歌儿毕竟寄人篱下，担心小师叔责罚。”泪珠在眼眶打转，似乎折柳再说一句重话，就要哭给她看。

折柳扶额叹息，终究是败给戎歌。不是不知戎歌有事瞒着自己，但戎歌素来有聪慧有主意，有时淘气了些却也有分寸。相较之下，孩子的心理健康更为重要一些。便放缓语气，柔和道：“歌儿相信你爹爹吗？”

戎歌点了点头，而后又摇头：“戎歌相信爹爹，但是爹爹将我送给小师叔，眼下戎歌可信的便只有柳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