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蛊?”宁清只觉得胸中气血翻腾。
知夏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强撑着一口气道:“此蛊名为情浓,只要你动情便会吐血,吐血便会丧命!除非你永远不见他,但那可能么?哈哈哈……”
她的笑只持续了两声便戛然而止,宁清的眼前越来越模糊,亦是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宁清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然回到梧桐宫中,顾君溪陪在身侧,广白为宁清仔细把了脉,对于蛊虫一事,他一无所知。
“皇上,臣妾睡了多久?”
宁清的气若游丝,再看见顾君溪的一霎那却是胸中气血翻涌,喉中一阵腥甜。
顾君溪轻轻抚上宁清的额头,皱眉道:“睡了两个时辰,你的脸色差得很,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广白?”
宁清一把抓上顾君溪的胳膊,将口中的腥甜咽下,小声道:“皇上,臣妾只是累了,想睡一会儿……”
顾君溪的面色稍霁:“好,那你休息,朕晚上再来看你!”
宁清点头之后便缓缓阖上眼皮,顾君溪见状亦是悄然将众人禀退,指留春晓一人伺候。
宁清眯着眼睛目送顾君溪离开,直到看不见他的衣角之后,宁清缓缓睁开眼皮,将春晓拉住,口中喷薄而出的鲜血染红了床榻。
“主子!”春晓大惊。
宁清死死地拉着春晓的胳膊摇头,喘了几口气道:“此事不能告诉任何人!”
“主子,您这是怎么了?”春晓忙脚乱地替宁清擦拭唇角的血迹,都快急哭了。
“傻丫头,只是淤血,吐出来便好了……”宁清随意扯了个谎。
她没忘了春晓是祈远派在她身边的人,春晓一旦知道她中了蛊虫的消息,那便是祈远知道了,祈远好不容易得来的安稳生活,便要再次被宁清打破。
此时梧桐宫外传来吵吵嚷嚷之声。
春晓将床榻前的血迹收拾了,又喂宁清喝了口茶,见宁清的目光,看向外面,道:“主子先歇息吧,其他的事情就别管了。”
“外面在吵什么?”宁清探头问道。
只要不见顾君溪,他便没有那种气血翻腾而起之感。
“主子歇着,奴婢出去看看!”春晓急忙道。
不多时,那阵吵嚷之声便销声匿迹,春晓回来禀报:“主子,是一个奴才不小心打破了茶盏,奴婢已经罚过了。”
宁清叹了口气道:“春晓,你如今也是做了抚幼掌事的人,不必在本宫身前伺候了,你明日便安排一个奴婢接替你的位置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