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自己都未发觉,只要有顾君溪在的地方,她总是有勇气做一切事情,哪怕担着风险,哪怕前路未知。
宁清瞧见顾君溪的目光直直看向自己,不觉面颊飞上红晕。
“你们两个要看到何时?再不走,赏花宴都要结束了!”祈远不满。
“不等长公主吗?”宁清问。
“今日十五,驸马来了。”
顾君溪回应了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却是让宁清颇为感慨,也对这个被称作驸马的人多了分好奇。
长公主及笄之后便成亲,搬出皇宫圈地立府。前朝有规矩说公主与驸马,一月之中仅初一、十五两日才能见面。否则公主便有厄运缠身。
但这是前朝的规矩,朝代更迭,这规矩早应该破了,长公主既已立府,这规矩守不守又有谁知道?
这种事本就是公开的秘密,即便有人知道了,也不会拿这个说事惹公主不痛快。
而这驸马爷却是个痴人,三年了,竟是硬生生守着这个规矩,平素只在公主府的西苑居住,修身养性。唯有见面之日,才匆匆向长公主所居而去。
宁清曾远远见过驸马一回,身材欣长,面冠如玉,也是标志。听说还饱读诗书,尤其擅长作画,画中的公主顾盼生姿,神采飞扬,难怪长公主对他不舍,不舍得骂,不舍得休。
宁清自顾想了这许多,却未注意自己手已然被禁锢在一只大掌之中,掌心传来的温柔,几乎将她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