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南慕春好奇问道：“收集情报的是大庆女子还是东陵女子？”

“都有，还有月国女子。”周智海瞄了一眼北堂澈才小心翼翼作答。

这是密阁一直存在的产业，北堂澈当然知道，在东陵，妓院是重要的情报来源之地，很多有用的情报都是在妓院获悉。

妓院当然有存在的价值，至于妓院真正的主要功能是什么，那不是他关注的范畴。

所以北堂澈压根没兴趣知道，有什么女子在从事间谍活动，身为大庆顶层人物，他只要看收到的情报就好。

南慕春纯粹只是好奇而已，密阁能策反别国妓女为己所用，还是蛮厉害的。

青楼妓院在古代是合法存在的场所，良家妇女就算鄙视厌恶，也改变不了这行生意长存。

“姑娘不觉得经营那等场所有些掉价吗？”菊云年纪小，有些不能理解堂堂密阁为何要做这种皮肉生意。

南慕春不以为意的一笑“生意不分贵贱，再说密阁开妓院，大部分原因应该是为了方便收集情报，又不是为了从这方面赚钱。”

周智海像是遇到知音一般，激动的回应“是啊是啊，我们开妓院不是为了逼良为娼去赚钱，而是为了方便收集情报，妓院这等鱼龙混杂之地有各种优势，很多秘密是在别的地方无法获悉的。”

菊云只能勉为其难的接受现实，原来在她心里高大上的密阁，啥事都会做。

“还是王妃理解，生意不讲贵贱，有利可图才是真。”

周智海感慨不已，连自己的夫人都不能坦然接受的事，未来王妃竟然能包容，真是万幸，至少王爷不会被王妃念叨，烟花之地不可近了。

不是南慕春有多能接受，而是这个时代本就合法存在的行业，她才不会无谓的去挑刺，就像周智海说的，不是逼良为娼就好。

大庆越亲王到访东陵国，国书早已送到东陵朝堂，东陵皇庭对于突然来访的越亲王，除了好奇，还有些不安。

大庆改朝换代，新君登基后，东陵曾派过使者团去贺朝，但两国之间的高层还未有往来。

东陵朝庭见过越亲王的人少之又少，只听说大庆国君和越亲王年纪不大，两兄弟在大庆几乎同等地位，都是掌权者，无论谋权还是治国，都颇有手段。

经过西冷州大战，大庆一改颓势，仅用一年多时间，就让大庆军心稳定百姓安宁，峥嵘之势恐怕不远。

东陵皇庭十分忌惮大庆的强大，大庆人口丰盈，地广物博，全国几乎无不毛之地，不似东陵，有三分之二的地方无人能踏足。

空有领土，却制约发展，一旦大庆过于强大，挤压东陵边线或者侵占东陵宜居之地，东陵的安逸日子就到头了。

他们不怕战争，只怕赢不了的战争！

所以对于等同国君的越亲王来访意图，都抱着忐忑心态，既不能像被打败的多蒙塔那样降格臣服，更不能像月国那样卑微依附。

东陵国力不差，甚至在早两年还想着效仿多蒙塔咬几口大庆的大肥肉，把与东陵相邻的几个州夺过来，补充东陵的宜居之地。

现在却庆幸，还好没出兵，而是选择观望多蒙塔这个短视的马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