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英来了兴趣,说道:“你且说来听听。”
陈威说道:“孩儿有两个方案,第一,从太后的手谕入手,既然太后没见过我,也没有明确地提到过我的名字,而只是说陈家的公子。你们想想,我又不是陈府唯一的公子,表弟陈陵不也是陈家人,算陈府公子吗?我看叔父与曹家关系不一般,况且孩儿曾在陈陵面前提起过曹芙蓉,看得出来,表弟十分喜欢曹家小姐,我们何不来个顺水推舟,让表弟入赘曹家。”
“第二个方案,则需要我与父亲同演一出戏,表面上,您开始着手准备与曹家联姻的事宜,而孩儿则愤而出走,去找红玉,以此抗拒。京城人都知道,孩儿曾经为红玉死过一次,因而无论孩儿做出怎样荒唐的事来,在众人眼中都属于正常的举动。”
陈英一听到红玉二字,果然暴跳起来:“什么,你要去找红玉?”
陈威慌忙按住父亲道:“您别急,先听孩儿说完不迟嘛,孩儿知道红玉还活着,但是我已经和她划清界限,她已放手了。只是不知如今她是否已经离开京城,她若还在,事情就好办多了,孩儿去找她的时候,故意把事情闹大,闹得人人皆知。同时,咱父子俩明面上因为红玉反目成仇——当然如果我要跟在她一起,您肯定会与我反目的——您在盛怒之下把我赶出家门,却也不允许孩儿与红玉往来,在这种情况下,孩儿便假意出家为僧。如此一来,陈家的公子便只剩表弟了。这时候,您便适时地将表弟推出去,以您在朝廷的人脉,打理此事应当不是问题。那时,压力便会去往曹家那一边,他们若是拒绝表弟,则欺君的人便成为了他们。”
父亲道:“假如曹家真的将陵儿招赘入门,老夫还是摆脱不了与曹家的关系。”
陈威安慰道:“放心,表弟又不是您的亲儿子,不会累及到您的清名。而且,曹家怎会乐意将表弟招赘入门,他们也会想办法摆平,或许最后此时能够不了了之。”
父亲一脸狐疑地问道:“可是,这可行吗?”
陈威答道:“放心吧,不会有问题,但这两个方案要同时实施,缺一不可。”
母亲在一旁焦虑地问道:“出家人的生活清苦无比,你如何忍受?何时才能回家?”
陈威笑着安慰道:“娘,您放心,孩儿都说了,这是假意出家,但为了不让人抓到把柄,与青灯古佛为伴的生活是避免不了的,不过孩儿会适应这样的生活。待到危机解除的时候,孩儿自然会回来。”
“那倘若曹家一直盯着你,你就要一直出家为僧吗?”姐姐问道。
陈威说道:“不会的,只要这阵风过去,过不了一年半载,我就会回来,不过在这期间,我不能与你们往来,你们也切不可来寺中看我。要让外人觉得孩儿已经与你们撕破脸,那样才不会引起怀疑。”
母亲问道:“倘若陈陵果真入赘了曹家,则他们父子若是在曹家的支持下回来争夺你父亲的爵位和家产,又当如何?”
陈威答道:“放心,没有陛下的首肯,谁也夺不走这个爵位。父亲刚刚南征归来,父亲的威望在朝野中一时无二,这个爵位的分量岂是叔父和曹家所能撼动的?况且,一个赘婿还有什么资格回来继承爵位,若是入赘曹家的是孩儿,则表弟也许有机会承袭父亲的爵位。我想,这也是曹家用心险恶的地方之所在。”
话说到这个份上,家人已经没有什么异议,接下来要讨论的,就只是一些具体事宜了。
几天之后,一则爆炸性的新闻在聚仙楼炸开了锅:红玉与陈威一样,死而复生!他们的爱情感动了上苍,令两个有情人皆堪破生死。然而他们的爱情最终也没有得到陈家家长的祝福。陈威为了心上人,再次与家人闹僵,红玉被陈家无情赶走,而陈威在绝望之下,看破红尘,从此遁入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