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未生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面前的苏恩适,他眼神炙热,神情激动,双手局促的互相搓着。
“姑,姑娘,在,在下潭新,苏氏行(hang)七,苏柒,字恩适,有,有幸认识姑娘,不知,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苏恩适双手相缠紧扣,可以看出来他的紧张与不安,并且不敢直视她的容颜。
噢~原来是个结巴。
她了然点头,暗暗腹诽。
“我虞未生。”
不远处的傅阅音听见这名字,才恍悟知道原来是人人避之的罪徒之女——虞未生。
“虞,虞姑娘,在,在下..….”
见她并无抗拒,且爽快告之自己的芳名,苏恩适心中喜悦非常。
“有事?”
虞未生将兔子抱在怀里,用袖子擦拭着它湿漉漉的毛,正好瞧见原本藏在腰间的蓝色香囊,不知何时露了一大截在外。
估计是刚刚兔子落水前的折腾给捣鼓出来的。
苏恩适就是因为看到自己的贴身之物在虞未生那,才认出的她。
且她双眸就与脑海中那双灵动一模一样,便确定了眼前女子就是他找了两天之人。
他的眼睛紧紧锁住那个香囊,欲言又止,不知从何说起,他这两天并未告之任何人是有一个女子救的他。
毕竟他醒来后女子已经不知所踪,默默无闻的,猜想她并不想别人知道这事。
虞未生将兔子放在地上让它离开,她像个无事人一样将香囊悄悄塞回腰间,而脑子快速思考着如何脱身的办法。
“苏公子有所不知,此女并非善茬,名声也不好。”
正当二人沉默着,各自有自己的心绪时,傅阅音便打破了这份平静。
苏恩适听不得傅阅音这样尖酸刻薄的话,眼神已经蔓延着冷漠与微愠。
见苏恩适的视线终于落在自己身上,傅阅音更加肆意的抹黑虞未生,借此来搏取他的注意力,语气更加放肆道“她之父乃金道观罪徒,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女,她......”
“请适可而止!”
苏恩适大声喝止,一张俊脸早已染上冰霜,他对傅阅音说“看来在下与傅姑娘是不可能成为朋友了,至少在识人这方面。”
说着,他又转头看向虞未生,声线温和,口吻赤诚,道“苏某倒觉得虞姑娘一身正气,目光清澈,定不是奸恶之人。”
如此明显的呵护之意,让傅阅音难掩嫉妒的蔓延,像有什么掐住她喉咙一样的难受。
她剜了眼虞未生便怒气冲冲离开了,最后一抹目光充满着阴翳与愤恨。
虞未生认为此地不宜久留,抬脚就想离开却偏偏被苏恩适叫住,只听他柔声浅笑道“虞姑娘莫要害怕,在下对你并无恶意,只是觉得虞姑娘很像我的一个朋友,心生亲切而已。”
听他说话如此的真诚,并且刚才还好心帮她说话,于是决定留在原地听他想说些啥。
见她定定的看着自己,苏恩适难免有些害羞与无措,他扫了一眼虞未生身上的弟子服,瞬间有了主意,问“虞姑娘这身,可是金禅道人之徒?”
“是啊,我师傅就是金禅道人,我是他的大弟子。”
拍着胸脯,还蛮自豪的说着。
“在下还未曾去过金禅门,不知虞姑娘可否带在下参观参观?”
“没问题!还有,你说话也别这样文绉绉的,我听着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