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问,没兴趣,不重要。
翊王先是一作揖:“多谢郡主。”
云璟瑄说:“殿下以退为进的计策的确好,一路走来很顺利,不过我与殿下之间的交易已经结束了。”
翊王摇头:“不,郡主曾说若是本王能够除掉四弟,郡主便会相助本王。”
“可是殿下没能除掉昭王殿下,反而昭王如今如日中天。”
“郡主也知道本王是以退为进,本王手中早已握有证据,不过郡主应该懂得,皇家最不需要的就是真相,最重要的事君心,本王得了君心,自然能除掉四弟。”
云璟瑄:“殿下雄才伟略,其实并不需要臣女,臣女或许懂得几分谋算之道,但却上不了台面。”
“郡主不必过谦,当年若非郡主一语点醒本王,本王恐怕会选错了路,与大哥四弟一样忙于与大臣们结党壮大自己的势力,又如何能明白君心之重,而父皇最看重的民心也重。”
云璟瑄沉声道:“殿下想要的,臣女确有一计策,不过,臣女有两个条件。”
“请说。”
“臣女希望殿下能够保魏国公府与长姐的平安。”
“怎么,不求富贵荣华吗?”
“身外之物,不重要。”
“第二呢?”
“臣女的婚事,由臣女自己做主。”
翊王笑了:“本王以为郡主要的是地位稳固,没想到——”
云璟瑄笑而不语。
翊王爽快道:“本王答应你。”
“君子一诺,臣女自当相信。不过还是白纸黑字比较让我,让殿下安心。”
翊王如她所愿。
翊王有些迫不及待了:“那么郡主可以说计策了。”
“君心在于沈皇后当年之事,而要解开皇上的心结,唯一能出面的人只有一个。”
“郡主是说母后吗?”
“殿下自然有办法见到皇后娘娘,对吗?”
“见到母后又能如何?”
云璟瑄附耳过去轻声言说。
翊王惊道:“母后忍耐这些年,怎么会肯——”
云璟瑄笑了:“殿下,正因为皇后娘娘忍耐了这么多年,她一定会为自己儿子的大业继续忍耐下去。”
云璟瑄没有说错。
不久后,凤仪殿传出皇后病重垂危的消息,求见皇上最后一面。
皇上虽说与她夫妻决裂,但是毕竟当年是他亲手陷害了自己的结发妻子,不论什么原因,终究心中有一丝丝愧疚。
不然翊王不可能平安活到现在。
他一定会去见她最后一面的。
皇后形容枯槁,散发躺在床上。太医说皇后时日无多,最多一月。
皇后轻叹:“赫郎,让他们都出去吧。”
皇后如此亲昵地称呼皇帝。
完全不像一个被爱人伤害折磨了二十年的女人。
皇帝一挥手,侍卫们都出去了。
皇帝自然地坐在床边,唤道:“阿瑶。”
皇帝虽然软禁她,但是凤仪殿的吃穿用度依然照比从前,她的身子更是皇帝亲自指派的太医照料。
怎么会突然恶化这么严重呢?
皇后很虚弱:“让我见见叡儿吧。”
皇帝低声道:“叡儿他——去江南办事,伤了腿,是朕没有保护好他。”
皇后冷笑道:“赫郎,叡儿如此便再也不能承继皇位,赫郎该安心了。”
皇帝有些犹豫:“阿瑶——”
皇后道:“我想见见叡儿,我已时日无多,总要见见我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儿子。”
皇帝叹道:“好。阿瑶,你要保重。”
真是讽刺。
第二日清晨,皇后得到皇帝的旨意,开始梳妆打扮,上了两层妆,看上去容光焕发。
翊王被侍卫推着进来了。
皇后冷言道:“你们都出去吧。”
侍卫们都没动。
皇后继续说:“你们退在门外也听得到本宫与叡儿说什么。”
侍卫们只得退出门外。
皇后与翊王像多年未见的母子般寒暄了几句,皇后就让睿王靠近一些。
然后就——
皇后突然暴怒,推开翊王,门外的侍卫听到声响冲进来。
翊王一脸错愕。
喊着:“母后,您怎么了,我是叡儿。”
皇后很愤怒:“让他滚!让他滚!叫皇上来见本宫!”
这么多年没见的母子。
为何皇后会是这种反应呢?
侍卫们赶紧推走翊王,禀报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