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越此时回过身,见一脸淡漠的凤羽不禁微微一愣。
凤羽让秋潇将凉茶放到矮几上便示意其退下。
墨景扬见状,只觉着气氛不太对劲儿。自知捅了娄子,便是心虚地摸摸鼻子道:“那什么,我还有事儿,先走了,告辞。”
墨景扬胡乱地拱了拱手便是准备溜之大吉,可还未溜出门又是想起了夜明珠的事儿,于是只得麻溜地折回来取走适才被他丢在矮几上的锦盒。
墨景扬一路出了御史府,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
幸好他跑得快。
想到书房里那俩人,墨景扬忍不住一激灵。
这可不能怪他,他哪里晓得嫂夫人会听墙角。
事已至此,阿越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爱莫能助啊!
墨景扬便是抬头瞧了瞧火辣辣的日头,又是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肚皮,看来他还是得去一品楼补一顿。
这时候,柳家的马车已然拐出了东大街。
马车内,柳溪儿端庄温和的神色早已不复存在。
她想到适才南宫越眼里只有那个不可一世的女人,便是满心的不甘。
从小到大,柳溪儿的一颗心便是扑在了南宫越的身上。好不容易盼到柳母与相国夫人有意将她嫁入御史府,不想南宫越却是请旨娶了凤汐城城主。
若只是南宫越权谋下的联姻便也罢了,柳溪儿相信,只要她撺道撺道她的母亲与姨母,她嫁入御史府便是早晚的事。
而以她相府表小姐的身份,再是与南宫越这些年的情分,只需再稍稍使些手段,往后的日子必然也是如鱼得水。
可偏偏南宫越与凤羽成婚不久,便是盛传御史夫妇伉俪情深,她便是不信了。
以她对南宫越的了解,南宫越一直都是薄情之人。瞧着他对谁都温和有礼,实则却是生分地拒人于千里之外。
因此,上一回她求了相国夫人带她来御史府,她便是来瞧瞧南宫越与凤羽是怎样的“情深”。
那一回她相信自己没有瞧错,南宫越与凤羽也不过“相敬如宾”的关系。
可今日,她分明瞧见南宫越眼中只有凤羽,而凤羽那般不给自己好脸色,在柳溪儿看来,也该是瞧不得她与南宫越亲近。
如此想着,柳溪儿便是愈发不甘。
不行,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柳溪儿掀起车帘对外头随车而行的婢女道:“去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