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田里传来萧子鸿粗口:“我靠!”
“不会吧?”
“见鬼啦!”
旋即一声接着一声,心理素质差的当场摔了手里的木桶水盆,一个个张大嘴巴,扑通坐倒在地!
我的老天!
他们看见了什么!
受到井水滋润的丁香树,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伸展枝丫,抽出新叶,然后……然后开花结果!
那一颗颗果实,从公到母,从雄到雌,从花蕾到成熟,不过数个呼吸间,神奇地在众目睽睽下生长完成!
枯木逢春啊!
妈呀!
这怎么可能!
不管是药农,还是医试学子,亦或秋家等人,得了红眼病似的不自觉地揉着眼,揉了再揉,又揉,靠!
四周落针可闻!
死一般寂静!
半晌,秋飒和屠圭一帮子人才翻着白眼,露出快要口吐白沫,翘小辫子的先兆。
地头上的路家父女,也被吓得不轻,勉强镇定后,老的一脸欣慰和喜悦,而小的,深藏了几缕阴暗戾气。
“哈哈,乡亲们,你们没有护药不力,不用谁来承担罪责,也无须秋家假仁假义的献药,哈哈,看!你们的田还在,药还在!”萧子鸿兴奋过头,胡乱大笑着嚷嚷,颇有振奋人心之效。
田还在!
药还在!
怎不叫人喜不自胜,泪眼婆娑!
太好了,太好了,绝地逢生了,药,田,命,都保住了,保住了……
“老少爷们,赢了再哭!”
“对!赢!快,打水!”
“老天开眼了!”
他们一扫沉重,犹如瞬间打了鸡血,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散发出无穷力量,杀进药田!
本来秋家队很具优势,医试学子们有医长大人承诺的好处摆在那,表现的很令秋飒满意,他一直认为自己站住了稳赢不输的局面,但现在,药农们效率翻倍,以一敌百,眨眼就超了过去,这让秋飒公子阵阵眩晕,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无数新枝嫩芽,焕发生机!
药农们越干越带劲,嘴上叫着老天开眼,心里却非常清楚,是谁叫老天开眼的!
好姑娘啊!
瞧瞧,人家这气度,这风骨,不计前嫌,以德报怨,荣辱不惊,虚怀若谷……他们羞啊,愧啊,抹了猪油蒙了心,冒犯了这么好的一个姑娘!
谁说人家是母暴龙的,见过这么温柔的母暴龙吗?
自始至终,人家都没辩驳半句好不好?
虽然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又是如何做到的,没关系,不妨碍他们于忙碌之中,送去一道道感恩激赏的眼神。
培育药植也是医试学子们今后的课业之一,亲眼见到如此神奇的一幕,他们也很兴奋,全都停下手来细细琢磨这场难得可贵的实践课。
唯有秋家的人,满嘴发苦。
什么破游戏,都是免费苦力罢了!
那个一股风就能吹断脖子的病秧子,她一开始就胜券在握,押上性命和西坡药田什么的,根本就不在她考虑的范围之内!
而先前栽赃陷害欲加之罪什么的,她也压根没放在眼里,不辩解,不计较,是因为她不在乎,无所谓!
她全程看戏,看一群跳梁小丑怎么上蹿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