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是肾结石手术!你要相信我。”
“你说实话,不然我去告诉爸妈。”子玥斩钉截铁的声音。
“姐,都是实话!”子昂急得团团转。
“你在挑战姐姐我的智商吗?鬼都不会相信你的话!”
“好吧证明给你看!”
子昂挂断电话,转身跑回还躺在急诊室的子佩身边,拉起旁边的柳思绪。
“姐,这是女朋友的室友,让她证明给你!”子昂打开了和子玥的微信视频,对思煦说,快把事情的经过告诉姐姐。
可是还没等一脸懵圈的思煦开口,电话里就先传来了子玥的惊呼:
“子昂,你的头怎么了?”
“不小心摔了一跤受了点轻伤。”子昂猛地意识到头上的伤被姐姐发现了,视频里子玥穿着睡衣正瞪大眼睛惊恐地盯着自己的头。她一定吓坏了,子昂连忙安慰姐姐说,不碍事只是擦破了表皮。可是无论子昂怎么解释子玥就是不相信,心疼地说要过来看子昂,催促子昂告诉是哪家医院。
“姐!”子昂大声打断了子玥连珠炮一样的问话,把镜头转向了病床上昏睡中的子佩,“我的事回头解释给你听,我能吃能睡健康地活着,可是她一直昏迷。姐,求你了,快汇钱过来,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解释!”
“是的,姐姐,我是她的下铺,今天凌晨子佩她急性肾结石发作,是我打电话给子昂的。现在需要住院治疗,可是我们身上没有钱,求您汇些钱,以后我们一定还给您。”柳思煦也对着镜头央求。
柳思煦的话起了作用,子玥不再惊慌失措镇定下来说马上汇钱过来挂断了视频通话。
子昂焦急地蹲在病床前等待姐姐汇钱,一会儿打开手机看是否有短信过来,一会儿心疼地为子佩擦拭额头上的汗水,感觉时间漫长得如同静止了一般。这时,子佩忽然睁开双眼,深陷的眼窝中一双无神的眼睛望向子昂像是要说什么话,可是一阵剧烈的疼痛让她蜷曲了身体异常痛苦地低吟起来。子昂吓坏了连忙喊医生,然后俯下身紧紧抱起子佩,从没有过的恐惧绝望包围着他,嘴里不停呼唤着子佩的名字,你别吓我,求你了,看着我,我是子昂。可是无论子昂如何喊叫,子佩的身体依旧痛苦地扭曲着抖若筛糠。
医生寻声跑来,迅速为子佩打了一剂杜冷丁。过了一会儿子佩渐渐安静下来昏昏入睡,子昂轻轻放躺子佩身体,长处一口气,疲惫地又坐到床前。思煦看到子昂低头偷偷地搽眼泪,肩头轻微耸动,走过来轻拍子昂的肩膀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却感到一切都是多余的。
这时子昂的手机响了一下,他连忙打开手机低头看,是姐姐的汇款短信。谢天谢地终于汇来了救命钱。
子昂办理完住院手续时天已经快亮了。柳思煦急匆匆返回学校,子昂一个人坐在病床边守护,输液管里的液体慢慢地流淌着。一阵困意袭来子昂昏昏入睡……
走廊里走动的声音嘈杂起来,窸窣传到病房内。子佩慢慢苏醒过来,她感觉手被谁紧握着,睁开眼睛看到了是子昂握着自己的手躺在床边。她回忆起两天前和子昂的争吵而后的不欢而散,心中不是滋味。子佩想坐起身忽然她看到了子昂头上的伤吃惊地叫了一声,子昂被惊醒。
“你终于醒了。”忽然的抬头,由于用力过猛子昂眼前一黑连忙又低下了头。
“你的头——”子佩的心猛地一缩。
“我没事,只是一个小口子,不小心摔的。”子昂轻描淡写地说。
“是你送我来的医院?”子佩隐约回想起昨晚的经过。
“嗯。是我和柳思煦,她回学校去了,说要跟导员请假的。昨晚真是被你吓到了,好在医生说并无大碍,是肾结石,等消炎后就可以做排石手术。”
“谢谢。”子佩看到子昂深陷的眼窝倦怠的神态知道他一定劳累了整晚,而且还带着头上的伤,心理就更加心痛。再联想到两天前的争吵,开始懊悔自己的任性。子昂说得对,也许真的是自己的倔强剑走偏锋了吧。
“怎么,我们吵了一架就陌生得要说谢谢了?”子昂托起子佩的下巴用拇指轻轻摩挲她的唇,直到她重新展露笑容,“好了,翻篇儿了。以后我们两个谁也不准再提!”
“好。”子佩用力的点头,是对子昂的回答也是给自己心理解锁。心情忽然像怒放的向日葵般幸福快乐,一扫两日来心头的阴霾。
一个高个子的黑衣女人站在病房门前,和周围雪白的环境形成了刺眼的反差。子昂小心地吹凉杯子里的热水,递给子佩,完全没有察觉身后的事情。
子佩抬头看见了这个女人,心理嘀咕似曾相识好面熟的样子。正迟疑着,子昂回头看见了黑衣女人。
“姐姐,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