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总想把我攥在手里,还有没有天理呀,我早就过十八岁了,我有行动的自由吧。”
“有没有天理我不知道,你还是快想想怎么应付吧。”姐姐那边匆匆挂掉了。
一顿电话责骂是躲不过去了,索性抖擞精神面对吧。子昂冲着夜幕下的大海高声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话音未落,手机铃声响起。
“小子,是不是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了才想回家?!”父亲洪钟般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老爸,您真神了,知子莫若父呀。”
“少贫嘴,赶快给我回家,下周三我去你周叔家的茶叶庄送货,你也一起去,正好见见希瑞,她刚从新加坡回国。”父亲命令的口吻。
“爸,您谈生意干嘛非带着我,我又不懂。还有那个希瑞女王,我真是不想见她。”
“你以为我是在和你商量吗?我是命令你,知道吗?小子!”父亲动怒的声音震得子昂有些耳鸣。
还没等回答,那边已经挂断了。
算了,不去想它,烦恼的事情明天再说,今天的好心情不要被破坏掉。你说呢
子昂对着画布上女孩说,嘴角含着笑。
海风袭袭,吹走了白天的酷热,也吹走了白天的喧嚣,子昂一路悠闲地回到了客栈。
轻轻的敲着房门,里面没有一丝动静。用力敲,还是没有反应。
“你休息好了吗?我可以进来吗?”没有回音,子昂又重复了一遍,还是没动静。一丝不安在心头掠过,别出什么事儿呀。子昂的脑袋里呈现出可怕的画面:女孩躺在盛满水的浴缸里,头浸在水里;或者躺在床上,手腕上的血正汩汩流淌……
子昂敲门的手有些抖,“开门,快开门,快——”
“别敲了,她已经走了”不知什么时候,胖老板站在了身后,“她走的时候把钥匙交给了我。”
房间空无一人,女孩果然不辞而别,子昂心中涌起些许的失落。环视四周,没什么变化。只是在自己的行李箱上发现了一张字条,上面还压着一条项链。子昂急忙拿起字条,一行隽秀的小字映入眼帘:
对不起,没经过你的同意,擅自拿走你钱夹里的一千元,以此物抵顶。不求你原谅,请别记恨我。谢谢!
子昂连忙翻出钱夹,果然少了些钱,至于少了多少,他自己心理也没数。
瞬间恼羞成怒,农夫与蛇呀。子昂站在窗前直跺脚,对着玻璃上自己的影子:你这个宇宙超级大个子傻瓜,一定是被她的演技欺骗了。傻瓜,记住了女人要提防,尤其是漂亮女孩。
这条项链倒是蛮精致的,通体泛着银光,放在手里有些重量。坠子上好像刻着图案,子昂拿到灯光下仔细观看:
一面是个黑发的东方女子头像,另一面刻着法国的埃菲尔铁塔。应该是金发美女才对呀,奇怪的组合,让人摸不着头脑。
子昂把弄着项链,各种猜测相继闪过脑际:她是离家出走的女孩?叛逆女?逃婚女?或是江湖骗子?这条项链该不会是她偷的吧,想到这里浑身上下随之一惊。子昂自责涉世太浅,竟然被一个丫头片子戏弄了,心中怎一个衰字了得?可当眼神不自觉地移在画布上时,耳边另一个声音对他说:这么漂亮的女子怎么能是贼?
嗯,我宁愿相信你是个落难的姑娘,一个好姑娘。子昂盯着画像心理五味杂陈,他把项链挂到脖颈上,然后把自己撂倒在床上,可是翻来覆去躺不安稳,还是有些小郁闷,是什么感觉呢?也许是她的不辞而别?心中空聊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