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莫谦轻手轻脚地踱步到走廊尽头,幽长的走道里寂静地连呼吸声都格外刺耳。
他打开邮箱,一大串的文字瞬间涌现了出来,他的手指在屏幕上不断上下滑动,不时比对一下信息,努力找寻着微末的相同之处。
五分钟之后,眼睛泛酸,他不由得揉了揉眼睛。
余笙,20岁,白帝城大学大二在校生,一月前被查出患有轻度抑郁症,家住白帝城西区茉莉花园3栋503室,父母皆是普通的上班族,半年前交往了一个同校男友。
“轻度抑郁?”看到这个,他微微皱起眉头,不禁想起了她颈间的勒痕,随即沉默了一下,一想到“吉川线”,就将这个念头彻底打消了。
相较之下,路晓晓的社会关系就显得简单了许多,父亲早逝,母亲两年前因病去世,性格独来独往。并没有什么朋友。
他长叹了一口气,路晓晓的这条线基本就是死路了。
唯一有线索的就是项链,不过一条项链究竟能证明什么?
他陷入了沉思,下意识地寻问,“猫儿,你查的怎么样了?”
只有无尽的回声在走廊上回荡
他恍然想起,现在还是凌晨。
魏莫谦的眼神逐渐暗淡了下去,困意再度席卷而来,斜靠在窗边,想着那数条勒痕,是自杀吗?还是另有原因?他紧盯着窗外急来急往的稀疏车流,伴随着或明或暗的霓虹灯闪烁,眼神逐渐涣散,慢慢失去了意识,陷入了香甜的美梦。
时针一圈圈地旋转着,时光一寸寸地流逝。
清晨
“啊……”魏莫谦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习惯性地随手抓过一旁的被子蒙在头上,有些混沌的大脑正在逐步清醒过来。
他慢慢回忆着昨天晚上的事情,企图将现在与昨天相连接。
依稀记得昨天靠在窗边昏昏欲睡。
对,就是在窗边。
窗边?!
那他现在,是在床上?!
什么情况?
他恍然一惊,用力抓住了盖在自己身上的白被,头“嗖”地一下窜出了被子,就看见床边四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他,或冷冽,或不屑,或温柔,或无奈。
他不禁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醒了?”床头,木司辰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朝他投来一击戏谑的眼神,他不禁吞了口口水,“你,我,我怎么睡在这里?”他一头雾水看着四个人。
猫儿摊手,软绵绵地说,“老大,别看我,我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你就在这里了。”
他看向孟娅,孟娅将头撇过去,完全不想理他的模样。
他又看了看顾西洲,他耸耸肩,摇了摇头。
“我怎么知道?”木司辰面无表情地走到了他旁边,修长的手指攥住被子的一角,猛地往上一拉,将整个被子扯到了地上,“你可以下来了吗?”
他连滚带爬从床上跳下来,挠挠头,“司辰,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家波波也会自己半夜爬上床。”他冷冷地说道。
波波是木司辰养的博美犬,平日里,他不在家的时候,就会送到事务所来,大家轮流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