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媳妇儿一把抹掉口水,眼一瞪,一跺脚,面色微红,丢下两字:“流氓。”拉着小娃娃就快速离去,引的围观者哄然大笑。
胖子挪到王大锤边上,用胳膊撞了撞他,眼睛看向四周,话却是对王大锤说的:“我说二当家的,不是兄弟我说你,叫你眼光放柔和一点,你看你瞪的这么凶,谁敢上来,你头再抬高点,别吓到他们。”
王大锤很配合的将脑袋仰了仰,下盘马步再稳了稳。
邱小碗寻到这票兄弟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胖子围着群众敲着铜锣吆喝,耗子时不时往王大锤身上砸两拳,王大锤则扎着稳稳的马步,露着全是毛的胸膛,双手提着两杵着地的大锤,昂首挺胸,抬头望天,一帮子兄弟混在人群中,时不时喝喝彩,以达到活跃气氛的目的,不过,看来并不理想。
不消多时,热闹看够,人群渐渐散去,分文未挣,一票兄弟垂头丧气准备回破庙,勾肩搭背,假装有说有笑的,其实内心郁闷无比的相互鼓励着往破庙而去。
才走几步,众人顿步,晦暗不明的街道边,没有一人的屋檐下,不远处,那个倚着墙,双手挽在胸前,嘴上叼根杂草的小乞丐怎么看着这般眼熟?
“老大?”
“大姐头?”
“真的是老大。”
“老大,你是来给兄弟们送银子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