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剩下了第三种假设。”
“对。她意识到是谁调换了她的银镜,她感到非常痛心和失望,所以才会那么伤心。据蒋二娘的儿子蒋勇查得,徐珍珠在进商炳铺子之前已经找过两个当铺询问了。那两个当铺的人都告诉她那只是个赝品。既然已经有两个当铺告诉了她同样的结果,那她基本上就可以肯定手里的银镜是赝品了。但她为什么还要进商炳家的铺子询问?不是因为不清楚银镜的真伪,而是不甘心。我想她当时一定很茫然地拿着银镜在街上走着。当她抬头看见商家镜子那面招牌时,她有了再进去问问的冲动。可商炳的回答彻底击垮了她。”
“所以她才会失态痛哭。”
“没错!”合合点点头。
“那你认为是谁调换了她的银镜?”
“我只是有了一些些怀疑,还不敢肯定,所以这部分我保留不说。”合合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
“那么你猜得到徐珍珠为何会出现在商炳家后院吗?”苏郡生又问。
“据老乞丐说,徐珍珠曾往那条后巷子去,也就是说那条后巷子就是第一案发现场。她不可能是在别的地方遇害的,如果是在别的地方遇害后拖动到商炳家后院的,那一定会留下血迹或是拖拽的痕迹,而路过的人也会看到,毕竟那个时候还是傍晚。她是在后巷子遇害的,或者说她极有可能就是在商炳家后院不远的地方遇害的。这样,凶手就有可能在很短时间内将她挪移到商炳家后院。前提是,商炳那晚没有关后院门。”
苏郡生点头道:“不错,他当晚的确忘记了关门,是第二天早上去后院时才发现的。”
“那么这件事基本上就可以这样设想了——凶手跟踪徐珍珠到了后巷子,杀害了徐珍珠后把她迅速转移到了商炳家后院,然后清理一切痕迹,收拾现场,最后逃离。因为那条后巷子极少人去,所以在凶手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都没人看见。”
“这么推断也不无道理。那你知道是谁跟踪了徐珍珠吗?”
合合又露出那种蕴含了神秘的笑容,搓了搓冻得有点发僵的手,捧起热茶碗道:“在还没被证实之前,我依然保留不说!好了,合作结束,把帐结了吧!看你第一次光顾我们蒋二娘纸马店,收你个七折咨询费就好了。十两银子,不贵吧?”
“你们那儿的咨询费都这么贵吗?”苏郡生嫌弃地问道。
“这还贵?我已经给你打七折了好不好?哎,不要赖账哦,快点给钱!”
苏郡生掏出了一块儿银子,拍到了合合那摊开的白嫩嫩的手掌心里。合合一看银子,两眉立刻笑弯了。苏郡生忍不住评价了一句:“钱迷儿啊!”合合怼了他一眼,晃了晃手里的银子道:“君子爱财取之道,你不服?”
话音刚落,外面有人喊起了阿郡阿郡。转头一看,竟是上回在东岳蹴鞠社里见过的那个穿深青色蹴鞠服的男子。苏郡生向他招了招手,他大步地走了进来,坐下道:“真没想到会在这儿看见你啊!怎么跑这儿来喝茶了?查案啊?”
“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