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槿歌的声音就在耳畔回响,不似男人那般浑浊,而是有些软嫩,像是豆腐汤里的嫩豆腐一般可口。
“她,便是朱大的妻子裴娉。”夜槿歌差点命丧她手,音色自然说不上好。
泫澈随意扫了两眼,裴娉不止长相貌美而且身姿曼妙,她衣襟散乱,胸口的红肚兜露出一大块,隐隐露出白嫩嫩的胸脯:“朱大好福气。”
说完便收回了目光,他从来不缺女人,更不缺貌美的女人。
泫澈示意她接着说,萧远把裴娉绑起来,又进屋里搬了一个椅子放到泫澈面前。
泫澈淡定坐下。
“我们进来,裴娉脸色便说不上好,病态模样。问起关于朱大杀人分尸的事时,朱大好似不是她的丈夫一般,反应冰冷,把所有的迹象都往他身上推,而且不做辩解。”
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一切都那么不可思议。但事情已经发生,便没有回旋的余地,南家镇的事情她现在已经掺和进去,想脱身也难。
“我们没有办法只能先回去,报告给知府大人,不曾想走了一半,我的东西掉了,那东西对我至关重要,我一路走回去沿路寻找,都没有发现。小人便猜想是遗失在朱家。”夜槿歌说的都是真的,量他也不能将哥哥联系到一起。
泫澈接着她的话说:“所以你又敲门进去,然后她就发疯了。”
夜槿歌肯定地点头,泫澈勾唇,嘴角一抹嘲讽,“你三言两语就糊弄本王,中间发生了什么。”
夜槿歌脑袋灵光一闪,既然这朱大的妻子长得美丽,不如转移他的注意力。
夜槿歌汗颜,“王爷不会以为,小人欺负了她。”夜槿歌小巧的鼻子动了动:“开什么玩笑,她可是朱大的妻子,我可不会知法犯法。”
泫澈忍俊不禁,就白宇儒这小身板,被那个女人在院中追着喊打喊杀,差点命丧于此,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金色的落日洒在夜槿歌较小的身上,她的肌肤变得白皙,又有一层薄薄的金色光辉,大眼睛不停眨巴着,和拉着她衣袍的大宝,可真像。
泫澈掩唇,萧远惊奇地发现,王爷笑了。
“本王问你,这个孩子可是朱大和裴娉的孩子。”
夜槿歌捏捏大宝没有一丝肉的小手,“正事,裴娉发疯了以后,打翻客厅的茶杯,他听见声响就哭着跑了出来。裴娉疯了以后谁也不认,小人也没有办法,只能抱在怀里,总不能放任他去死。”
这说的是实话,泫澈和萧远进来时,也看到了她拼死护住怀中的孩童。
夜槿歌趁热打铁:“王爷,正是因为裴娉有疯病,所以才会在犯病的时候杀人分尸。王爷,尸体呈不规则的块状,今日您也见了,墙角还有碎肉跟碎骨头,正是因为裴娉是个弱女子,即使发疯力气也是始终比不上朱大。而朱大自不必说,常年杀猪,力气自然不小,而且不会蛮横的乱砍,一定会顺着人的肌理划,既轻松又省力。故而,小人以为朱大是替裴娉认罪,主要是为了保护裴娉。”
天空被落日渲染成橘黄,泫澈身体隐在橘黄的天幕下,夜槿歌拿不定主意,这泫澈到底听没听。
泫澈羽扇似的睫毛,上下张合,最终泫澈叹气一般说:“你还没注意到一个疑点吗?”
疑点,夜槿歌瞳孔中透着疑惑,她的推测可是都根据线索得来的,难不成是有什么线索遗落了。
“唉,裴娉发起疯来依旧是个女人的力气,是如何一次性的杀四人,不过三天裴娉已经完全恢复,你不觉得奇怪吗?”
拨开云日见月明,夜槿歌心间澄澈,那些雨后春笋的疑点通通长出。是啊,裴娉是个女子,又如何凭一人之力杀死四人呢。
她之前的推测都是站不住脚的,忽略了既定事实,只能算臆想。
那,杀死南阿才一家四口的到底是谁呢?难不成,裴娉还有帮手。
这,已经不是一件简单的杀人案了,牵扯更大了。
泫澈注视着皱眉苦思的夜槿歌,终是不该把他牵扯进来。
泫澈打断夜槿歌的思考:“天色已晚,走吧。”
夜槿歌定定地看着泫澈站起离开朱家院子,萧远扛起裴娉跟在泫澈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