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知道我受伤,特地又给我熬了黄鳝汤,让我趁热喝,说店里的事儿他自个照应着,让我安心把伤养好。
他又仔细的看了看我的眼睛,眉头皱成川字,自言自语嘟囔了一句,我也没有听清他说的啥。
他又拿出那黑色的药丸,放到我旁边的桌子上,道:“一会啊,这药丸一定要记得吃下,知道不。”
“好类。”
我笑脸一堆,看着药丸说道:“哎呀,三叔,这多亏了您,要不然我这小命早上西天了。”
“呸,呸。你这娃子净说些不吉利的话。”
我又呵呵一笑,道:“知道了三叔,药丸我记得吃,你去忙药店的事儿吧。”
“黄鳝汤趁热喝啊,我走了。”
我看着三叔走远,端起黄鳝汤,一瘸一拐的走到屋后头,一下子全倒了。
回到屋里,正想把那药丸扔出去,转念一想,便把药丸包好藏在了抽屉的最里面。
我收起钥匙模子,谢天谢地总算好了。
现在受伤,不能继续跟踪三叔,所以我打算先从那上锁的屋子入手,看看三叔在里面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王师傅走路很慢,就像树懒一样,我这心里急呀,做这事越快越好,万一让三叔碰上就糟糕了,我催促道:“王师傅,您能不能走快点。”
我骑着电动车在街上转悠半天,在一个小胡同口处找到了一个专门配钥匙的地摊。那配钥匙的地摊挂着一个广告牌:王师傅专业配钥匙,开锁、修锁、换锁芯。下面还有一行,专业补胎,维修自行车……
我走了过去,道:“王师傅,我家屋门锁的钥匙丢了,想配把钥匙。”
那王师傅,头发半百,他抬头看了看我,说道:“我这里有开锁的业务,要不给你开锁也行。”
我笑道:“我那锁还有用,所以想配一把,我能不能用您的物事回去先做一个钥匙模子,回来您再给配一把。”
王师傅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遍,瞪了我一眼,说道:“这可不行。”又补了一句:“这锁是你家的?”
我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这两天的遭遇把我的脑袋搞得一团糟,这行这么简单的规矩我都忘了。
我笑道:“当然是我家的,那就麻烦王师傅您跟我一起回家一趟。”
“上门费,另算,五十。”
我白了他一眼,笑道:“好,行,只要能配出钥匙。”
“老吴,你这可不地道了,来了也不找俺,咱们可有一段时间没见啦,要不今晚我做东,好好喝点。”
“咱啥时候去?”
王师傅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遍,瞪了我一眼,说道:“这可不行。”又补了一句:“这锁是你家的?”
“哎呦,我这白天还有急事,能不能晚上呢?”
“好类。”
“晚上?”
“对,晚上9点半,我再给你加五十,咋样?”
“好!”王师傅爽快的答应了,用脏兮兮的手拿了一张名片,道:“到时,你打上面的电话。”
“好类。”
我刚把名片收好,旁边有人拍了我一下肩膀:“吆,这不是吴年吗,你啥时候回来的,也不说声,咱哥俩也好整点。”
我扭头,张起潘正笑呵呵的看着我。
我和潘子既是同学也是发小,这两年在外地上学,也没有联系他,不想在这里碰上了。
“我也是刚回来一段时间。”
“老吴,你这可不地道了,来了也不找俺,咱们可有一段时间没见啦,要不今晚我做东,好好喝点。”
王师傅走路很慢,就像树懒一样,我这心里急呀,做这事越快越好,万一让三叔碰上就糟糕了,我催促道:“王师傅,您能不能走快点。”
我道:“今晚有事,改天一定找你。”
此时,王师傅一脸不快的对着潘子道:“去去去,晦气。”
潘子道:“我说王老头,这里又不是你家的地,你撵啥撵。”
“看见你,晦气,不要影响我的生意。”
潘子坏坏的一笑,对王师傅道:“王老头,我猜你这两天有事,记得找我啊。”
我不停的看手机上的时间,中间还出去向大路的西面看了几回,三叔还没有回来,这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焦虑中度过。
王师傅听到这话,气的吹胡子瞪眼,拿起马扎,做势要打,嘴里道:“你个小王八犊子,和你那做棺材的老爹一样嘴贱。”
这时候,潘子骑着电车走了一段距离,对我说,老吴,记着找俺喝点。
又对着王师傅喊道:“王老头,我给你预备好了长方形的东西。”说着,骑着电车一溜烟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