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鱼孺人要多久手臂上的伤才能好呢?”
“一个月。”鱼小玄心里其实已经开始洋洋得意了,“一个月后去郊外狩猎,谁射的野味多,谁就赢了。”
“好。”
“你可作数?”鱼小玄担心他会反悔赖账。
李亿笑了笑,“褚风。”
褚风闻声推门进来,“褚风在。”
“去立个字据,方才你也都听见了。”李亿的手指摩挲着腰间环挂着光泽润滑的玉佩。
“是。”
鱼小玄鹜然白脸一红,僵直的站着,缄默无言。
刚才发生了一切都被听到了…………没脸了没脸了。
不久后,字据被褚风呈了上来,一式两份,鱼小玄认真将字据看了个清楚,然后各在上面印了手指印。
鱼小玄将一张字据边角对齐,仔细折好后就小心翼翼放进了衣服兜里头,还特地压实了,“那先就这样……那个……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一个月后比试中见分晓。”
鱼小玄说完一溜烟的功夫就跑走了。
“补阙,这一个月的时间太长了吧,您给的上上等金疮药,只要是皮肉之伤,即使是再严重也只需要几日或者十几日便可痊愈……”褚风很是不解。
是李亿给的金疮药,他怎么会不知晓,“我知道。”但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么做,“你先下去吧。”
褚风离去后,李亿依然静坐着,不时竟发起了呆来,他嗅着一阵傲梅的幽香,一遍又一遍,那好像是来自鱼小玄身上的…………
“冰雪不曾放,傲梅送清香。”李亿暗自呢喃着这句诗,想起了一位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