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在一旁冒着黑线,嘴里不停的说着:“冷静,冷静!”
这次是他把刘备请来的,如果他们真的把这里拆了,估计自己也不能好过。
在劝架的声响中,刘备的眼睛瞥向那个在门前的童子,从他们第一次到现在,那怕是刚才张飞欲要踹门之际,那童子脸上却都没有过多的表情流露出。
他的脑海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或许他只是用来来测试我们吧。
这时门内传出了一阵低沉的声音:“公即为帝王之胄,何必来寻我做你之相,如今南阳新平,张怀民尚且在南阳府中,你大可去寻他!”
声音传到刘备的耳中,微微一窃喜,连忙恭敬的说道。
“先生有所不知,如今我不忍这汉室的江山落得满目疮痍,何况献帝年幼,如今朝廷虽名存,但张怀民却手握重权,我不知其心是否忠于汉室,是否如董卓那般以复兴汉室为由头满足自己的野心,如今我刘氏的天下的命运却被一外人所左右,我却不甘心呀!”
童子一笑,慢慢把门打开,将刘备引了进来。
站在门前,等到刘备进来的时候,却关上了门,将门外的众人拒之于门外,刘备会意。
“徐先生,
二弟,三弟你们在此等候片刻。”
院子,刘备刚一进门就看到了一个男子,手持羽纶扇,平静的看着刚走进来的刘备,一袭白衣,倍显超然。
刘备见状,当即一拜。
“汉室末胄,涿郡愚夫,久闻先生大名,如雷贯耳,曾两次晋谒不得相见,以留书一封,不知可曾阅过。”
诸葛亮微微一笑,左手持扇亦对刘备恭手一拜:“南阳野人,疏懒成性,屡蒙将军枉临,不胜惭愧。”
右手指向竹帘。
“将军请。”
入门,便问道了一抹暗香,寻着味,房间内装点十分朴素,一盏香炉,几卷竹简,一地草席,已经墙上晦涩难懂的星象图。
刘备内心由衷的感叹,越发的感觉眼前这人不可估量,不免有些出奇。
缓过神来,却看见诸葛亮早早的都坐在了座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免有些尴尬,等坐在位上,解释道。
“方才看先生雅舍看似朴素,可却给人返璞归真之美,不满有些出奇,望先生见谅。”
诸葛亮略微一笑,扇扇子的手未曾停止摆动。
对着刘备说道:“小小寒舍,不足将军挂齿,倒是将军的手书,亮已拜阅,足见其忧国忧民之心呀,但恨亮年幼才疏,有误将军下问。”
身旁的童子拿着刚沏好的一壶茶,放在了桌面上,茶香沁入二人的鼻中。
刘备眼中敬意不减,反问道。
“南阳名士之意,徐元直之语,岂是虚谈,望先生不弃鄙贱,曲赐教诲。”
“哦。”诸葛亮微微一笑,将手上的扇子放了下来,两手作揖对刘备寻问道:“德操,元直皆当今高士,亮乃一耕夫,安敢谈天下大事?”
手中端起茶壶,慢慢的给两人的茶杯中各自倒上一杯,抬头,看向刘备的眼睛。
“将军奈何舍美玉而求顽石乎?”
茶杯递到了刘备的面前。
“先生过谦了。”
刘备顺手结过诸葛亮给的茶杯,声音有点发颤,却亦问道:“大丈夫抱经事奇才,岂可空老于林泉之下,原先生以天下苍生为己念,开备愚鲁而赐教。”
放下在嘴角的茶杯,诸葛亮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讶,看着刘备的眼睛,可刘备却丝毫为动,茶杯放在了桌子上。
“如此,愿听将军之志。”
草屋外,关羽正看着手上的书本,不时的问在他一旁的徐庶,而张飞因为耐不住寂寞,早已经趴在地上睡熟了。
几声鸟叫划过,一切却是如此祥和,林中几片树叶落了下来。
“荀彧兄,对不住了,看来他不是我们……。”树下一个黑袍的人,靠在树上,远远的望着那间草屋,嘴里念叨道一半,突然被一人打断。
张怀民一愣,慢慢的回过头,看向身后。
“你是谁!”
公元194年1月,天下的格局至此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