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内,太子一夜无眠,他从没想过新婚之夜他会自己独守空房,君寒也不知道为何他从城门上下来会走到新婚洞房的那间宫殿,还躺了下来,可能是它在东宫实在是太过喜庆显眼了,天色微熹,太子转过头看向窗外,是时候进宫请罪了。
苍穹殿内,紫金瑞兽铜炉里燃着龙涎香,帝君面无表情的盯着下面跪着的太子“我就知道,这么好的媳妇给你也留不住!”
太子勉强笑了笑“是,儿臣无能。”帝君斜睨了他一眼“她虽是要跑,却是你帮她跑的,缘何?”
君寒低下了头,因为儿臣没出息,喜欢上了她,这话他没敢说出口,于是就说“因为她言行无状,儿臣不喜欢她,才帮她跑的。”
“那你喜欢谁,我再给你找一个好不好啊?糊涂!你身为太子,岂能由着性子乱来?”帝君怒其不争。
“启禀帝君,丞相求见。”李公公进来通秉。帝君眼睛一翻,这老不死的来的倒挺快“宣吧。”
符印一路小跑上殿进来扑通一声跪下还向前滑了一点,一个大礼拜下去嚎啕道“臣有罪!教出不肖子女,臣自请连降三级,请陛下发出海捕公文,全国通缉逆女,陛下放心,臣一定全力缉捕符钰回京,任凭发落!”
帝君嗤笑一声“朕的儿子亲手放走的,你说朕该去治谁的罪呢?”
符印抬起头看向君寒,一脸懵逼,为什么,放走她,她流落在外被人欺负怎么办?
帝君摇了摇头,看向案上阡儿送他的笔洗道“还能怎么办呢,由着她去吧,她们母女都是这样。”
符印目光深沉“不会的,臣一定会将她抓回来的。”
两日后,沧澜国上下传遍了,符钰于新婚之夜出逃,其实这个消息一出,沧澜无数女子都暗中松了一口气,咱们太子殿下终于免遭毒手。
朝中上下虽有谴责她的言论,却没人说要治她的罪,因为太子早就放话说,我与符钰已然拜堂成亲,她的罪责皆由本太子承担,谁敢治太子的罪,就连帝君对此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有丞相自己请求抓捕符钰,发下海捕公文,全国通缉她。
西郊荒地,霍伊仙跑了一天,累死了相府最贵的马,他们站在野地里看着天感叹道“这特么的是哪啊?”
“我让你往通州跑,你往哪跑的?”符钰质问道。
“当时乌漆嘛黑的我也不知道啊,只隐约听见路边好像说这是西边。”
“通州在哪啊?活活累死我家的马,你可真行,对了,你怎么什么都没带啊?我那些嫁妆呢?”
“还他妈嫁妆呢,我连东宫的墙都没爬上,在街上连人带马就让人绑走了!别说黄金了,我连一根毛都没见!”
“老大,你带钱了吗?”霍伊仙斜睨着我。
“我艹,分文没有,头上簪子卸的一根不剩!”符钰瞪着眼道。
“我擦,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逃婚,一两银子都不带,当初还跟我说什么黄金万两,古董成箱,啊呸!”
“什么,是啊,谁让你他妈没本事啊,我怎么知道你连东宫的墙都翻不上去,就你这样的当时怎么闯的皇宫啊?嫁妆就在哪放着,你竟然一个都没拿?!”
“说的好像我有机会拿似的!”霍伊仙和符钰两人越想越气,二人骂着骂着扭打在一处,不一会,突然一声马嘶鸣的声音让二人停止了殴打。
竟然有一队商队经过,二人对视一眼,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今天风和日丽,天上万里无云,鸟儿的叫声十分动听,就连路边的垂柳也格外青翠,林景休骑着马看着自己商队飘扬着林氏的大旗心情十分美丽,这是他第一次行商出远门,他一定不会辜负家族对他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