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不会的。”
“那,那,那接着出去敬酒吧?”太子眼神不离若弨,随手往门外一指。一步三回头往门口去。
“殿下,不如就留在此吧,翁仑这就出去同宴请的宾客称您醉了。”“这样好吗?”太子明明心里赞同得要死,面上倒讲客气,装上一问。
“没什么不好,芙蓉姑娘的婚事,早已大闹了两日,殿下不如趁此机会,躲躲懒,也歇它一回。”
“嗯,嗯,你说得也有些道理,”太子点点头,“再者,如果若弨等会醒了,我在身边,自然更稳妥些,那,那你去吧。”
太子催促着翁仑,自己大踏步又回到了床榻边。
不多时,又来一阵敲门声。
这次太子听得清楚,都不用细想,便知道是谁。
“进来吧。”太子为刚翻来覆去了一番的若弨,掖了掖被角。
“殿下万安。”
声音不是翁仑,太子回头,这才发现婉楠哭得两眼红肿,跪在面前。
“婉楠,你这是怎么了?”太子一脸蒙,“赶紧起身。”
太子上前搀扶,婉楠并不愿起,拒了太子搀扶。
又行一大礼,“婉楠自知罪孽深重,特请太子责罚。”
“责罚?”太子越听越糊涂,“你究竟做了何事罪孽深重?我就是责罚,也得有个名目不是?”
“婉楠自知已失殿下信任,您在芙蓉之事上对婉楠有所犹疑,也是理所应当,只是,在向殿下禀报之前,婉楠斗胆,请您看在婉楠一心为您处理北巡事情的份上,绝不株连芙儿。”
“你这说的,是什么意思?”太子立刻严肃起来,素日里便知婉楠性子,若能让她以如此大礼相待,怕是真有什么棘手的麻烦事要来。
“什么?!?!”太子听罢,哑着嗓子惊呼,“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私下篡改龙子青寿命?是谁?是谁给你的寿命簿,又是谁,给你的判官笔?!”
“婉楠不能说。”
“不能说?哼,不能说,那就等着你堕仙,被钩入十八层地狱,入那转世盘受苦吧!”太子既生气又着急。
随意更改人间寿命,是仙界大忌,几乎是一条谁碰谁死的禁令。
“只要芙儿不受牵连,我如何,都行。”婉楠一脸平静。
“不受牵连?你可知你的芙儿,会因为你这糊涂行为,变成寡妇!守一辈子活寡!在人间,还会有比这个对女人伤害更深的吗?”
“芙儿没了龙子青,也照样可以好好活着。”婉楠轻咬嘴唇,倔强回答。
“翁仑若是有天灵散,你还能在仙界好好当你的木灵仙座?”太子轻巧一句,却顶千斤。
这一鲜活例子,终于将婉楠眼泪逼出,带些悔恨,“我当时,未曾深想,不知道芙儿竟会真的同他成亲,我以为,以为……”
终于泣不成声。
“你以为,只要你将龙子青除去,芙蓉就会乖乖另寻良人,找个不相干的人,成婚结子,安逸过一辈子?”
“……是婉楠糊涂。”
太子见婉楠泪如雨下,不好多加苛责,转念一想,其中可能大有文章。
“原来,当时他说的,是这个意思。”太子细细想来,终于领会到深意。
“殿下是说何事?”婉楠见太子深锁眉头,弱弱追问一句。
“你知道,我早有心思将你晋列仙班,那日在去向父帝禀告之时,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