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说的这人,老奴没听过,”花妈妈微微福礼,“许是姑娘弄错了?”
“花妈妈从没见过?”
“是,”花妈妈慈笑着点点头。
若弨其实早该预料到是这结果,当时来到人间仙阁,花妈妈处处为难,与如今的温顺慈爱模样天差地别,足以可见花妈妈机灵,深谙处事之道。
但若弨仍有些不忍心放过这机会。
“那,花妈妈可见过我?”若弨旁敲侧击。
“从未见过。”花妈妈头都未曾抬过半分,毫无犹疑便出了口。
“夜已深了,姑娘好生歇息,无其他事老奴便退下了。人间仙阁平日里做的是晚上生意,许会有些狂傲之徒不满公子包场,若有动静发生,姑娘也请只管安睡。”
“花妈妈辛苦,”若弨微微躬身示意,目送花妈妈关门,等着脚步声越来越远。
若弨行至厢房一处隐秘窗角,微开了窗缝。
见花妈妈轻敲了东厢房的门,片刻既得回应,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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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万福。”
“花婶,快快请起,”太子伸手示意,“这么晚前来,可是有消息了?”
“是,只是有些麻烦。”花妈妈起身,将为难之处道明。
“好,这事,不算复杂,”太子殿下签一封书信,盖了章,交给花妈妈,“我会叫汀兰堂的兄弟们散布在楼外,若有动静,一定有收获。”
“多谢公子。还有件事老奴需向您汇报,那位若弨姑娘……像是起了疑心。”
“怎么,”太子殿下一幅了然笑容,“小姑娘,也去为难你了?”
“为难谈不上,只是问了芙蓉的下落,老奴担心……”
“不用担心,”太子打断花妈妈,“她能查到多少,是她的本事,有些事,真想瞒倒也瞒不住的。”
“是,当日若弨姑娘来仙阁行事,老奴未曾想过公子竟会突然出面,现在想来,公子定是早有自己的打算。”
太子苦笑一声,算作回应。
“今夜漫长,还有许多事情等公子处理,老奴不便打扰,先行告退。”
花妈妈刚一出门,翁仑便趁着空隙进来。
“殿下今日甚是繁忙,翁仑想来问候,竟候到此刻。”
翁仑自然瞧见了若弨姑娘进殿下厢房,所以没来打扰,去婉楠那被逼着喝了三大碗肉粥。
“不准拿我打趣,”太子殿下揉揉太阳穴,将桌上亲笔信甩给翁仑,“赶紧去干正事。”
“这是,”翁仑看完信封内容,眼睛里放了光,“成了?”
“成不成的另说,你我一身仙术,在人间动起手来未必占得了便宜,去叫堂里的人手,还有,带上你家婉楠,人家仙子大老远受人‘重托’前来,总得送些礼物给她不是?”
“是!”翁仑回得带劲,脚下带风赶紧放消息去了。
东厢房一晚上几进几出,全被西厢房的一双眼睛瞧得够清。若弨望着一波又一波人群进了东厢房,连翁仑和婉楠也没歇着,来来回回跑了几趟。
若弨猜想,今晚定有事情发生。
偷偷摸摸趁人不注意,全副武装好溜进了少璋的房间。
“少璋,醒醒,”若弨推了又推床上打呼的少璋,“赶紧醒醒。”
少璋不胜酒力,晚上同太子又实在喝得太多,迷迷糊糊中被叫醒,自然失去了沟通能力。
“弨儿呀,怎么啦。”少璋被揪得一下起了床,脑袋靠在床檐边,咂了砸吧嘴。
想让这家伙做自己眼线,一道出去探探风声,完全是不可能。
算了算了,这幅模样也是不顶事了。
若弨气得啪一掌将其打倒在床,正正好好恢复了原先睡姿,少璋抱着被子舒服躺好,侧个身,还放了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