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慎言!”少璋上前一步义正言辞,“弨儿虽为丫鬟,但同我朝夕相处,还请花妈妈对弨儿客气些,别总要轻薄小瞧了她!”
若弨实在有些惊讶,要知道少璋平日里是最温柔最好说话的,今日花妈妈的那些酸话,暴脾气的若弨都没作多想,反而让乖巧的少璋生了不小的气,还得若弨在一边哄着。
“花妈妈见谅,我家公子不为玩乐。今日前来,是有一事请教妈妈。”若弨见哄不利索,只好自己出面。
“公子和这位姑娘,一瞧便是自小学文识礼之人,礼数周全,怎的还有教书先生不能解答之惑,需向奴家请教?莫不是……”花妈妈自知说话有错,对若弨态度缓和。
“你这妈妈,话实在太多,我们只想问你,如何得解虫蛊之毒?”少璋还在气花妈妈言语薄待,不等妈妈说完,便立刻打断后面能预到的污言秽语,拉着若弨要走,“知道便说,不知道我们自然换别家即可,哪还需听你这番多话。”
被眼前公子一凶,花妈妈嘴角微微一笑知明来意,便不再纠缠,退到后堂,轻唤几声。
花妈妈回过身来,继续道,“我们人间仙阁的姑娘个个都能解此毒,今天伺候您的这位芙蓉姑娘乃是‘人间仙阁’第一届花魁,您呐,就请好儿吧,芙蓉!”
“在!”一女子温闻软语,轻呢一声,都教人酥化了,只见她掩扇半遮面,轻掂脚尖,向公子做礼后,软靠至花妈妈身边。
“好生替公子解毒。”花妈妈轻拍芙蓉姑娘肩头,微微点头。
“花妈妈误会了,中毒者并不是我家公子,我们这次来,是想请姑娘出堂回家替人诊治。”若弨见芙蓉姑娘放下香扇,轻捋下丝绢,掩面伏贴向少璋凑近,忙解释道。
“出堂?!”花妈妈吃了一惊,似又不确定,只好补充一番,“本店的姑娘自开店以来,从未有过出堂规矩,便是达观贵族宴请,也只是奏乐翩舞,从未有过出堂解虫蛊之毒的先例啊。”
“开个价,多少都行。”若弨内心有些着急,但强忍着没表现,少璋看得透亮,也只能干着急。
“姑娘执意,那我只能请人赶姑娘和公子出去,来人呀!”花妈妈将香扇一收,转身欲将芙蓉姑娘送回后堂。
“你不能走!”少璋拉住芙蓉姑娘尾袖,几名大汉立刻上前护住芙蓉,来回拉扯,姑娘失声尖叫,一阵骚乱,引得原本喧闹的大堂,立刻安静,客人们眼光聚集。
“住手!来者何人,敢在花妈妈地盘喧闹?”声音铿锵有力,拉扯惊叫声停止,肃静。
若弨抬头,只见一位身着赤色头顶金冠面容姣好的男子从栏杆边缓缓走下,身边左搂右抱,好不惬意。
“怎敢惊扰穆公子,只是这二位客官言出无礼,又出手纠缠,惊扰公子,还请恕罪”,花妈妈演技精湛,话未说完,泪花点点,一副可怜娇作模样。
“哦,是嘛?”穆公子放开左右香肩,盯着少璋和若弨良久,终于开口,“今日是本公子生辰,就在这楼上的南厢房单独包了出戏,角儿们已经在打脸上妆了,两位若是得空,请务必赏脸同观呐。”
穆公子一脸慈笑,左右搂抱的姑娘穿得甚少,在一边哧哧偷笑。
“我们没空!”少璋刚一说完,便被几位彪形大汉围住,强行将这两人带上楼去。
厢房内,少璋和若弨被安排坐在外室,隔着屏风,听到隐约透过屏风里的阵阵笑声,若弨暗暗推测,这穆公子定是荒淫无度,好尽女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