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若弨惊吓得不轻,被角还被死死拽在怀里。
颇怀力度的弹跳,把少璋也吓了一跳,他赶紧回神过来,伸手施法探若弨身体情况。
若弨被探着灵,仍不忘伸出脑袋,将视线越过少璋身后,发现并无旁人。
“嗯嗯,身体灵力还行,不过,”少璋边探边说道,“你面色瞧着不好,是不是还有哪里不太舒服?”
“我没事,这屋里就你一个人?”若弨虽亲眼瞧了无人,奈何昏睡中听到的对话太清晰,要问的问题实在不少,“师父呢?鬼丈仙座呢?我刚还听见他们讲话,怎么都不见了?”
“别动来动去的呀弨儿,我好帮你检查”,少璋仍在保持施法打探。
“哎呀,我真的没事!”若弨不耐烦地一挥手,将少璋的施法打断。
“我问你,从刚才到现在,厢房里只你一人吗?”若弨瞪大了眼睛,期待少璋干脆点给个答案。
“是……想喝水吗?弨儿,嗯?”少璋的探灵被打断,明显有些懵,他起身给若弨满一杯茶水,又端回来。
“你!”若弨刚想发发牢骚,实在是下不去嘴责备。
“算了,我有点饿了”,若弨摸摸肚子,鬼丈同师父的事吃饱了再问。
少璋端着水杯,不为所动。
“我说我有点饿了”,若弨接过茶水,轻抿一口,接着道。
“这就对啦,多喝点水才好嘛,嘴角都燥得起皮啦!”少璋满脸笑意。
若弨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少璋虽然从小便笨拙地听不懂人话,常常答非所问,东西颠倒,但也实在不至于对自己的肚子饿置之不理。
她赶紧放下水杯,扯来少璋至床边,“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也受伤了?听得到我说话吗?”
若弨在少璋眼前拼命挥手,少璋温柔将手揽在胸口,顺势将其放倒,“既然不想喝水,那就再躺躺吧。”
若弨开始有些不解,这是何故?难道受伤的不止我一个?究竟是我失声,还是少璋失聪?
若弨趁机抓住少璋领襟,揪着嗓子,轻声试探一句,“还我一根红丝带?”
这是她和少璋之间的密语,只要向对方暗示出此意,便说明情况危急,迫切需要对方的帮助。
“若弨,你……”少璋瞪圆了眼睛,显然有些惊慌。
“你听得到呀!”若弨看懂了少璋的紧张,还好还好,少璋反应正常,这才是听到密语该有的紧张反应,她轻吁一口气,心里不安,再试探一句,“你听得到?”
“若弨,你,你的额头……”少璋食指指向若弨眉心位置。
唉,果然,少璋并未听到密语,嗯?什么?额头?
若弨立刻冲到镜子前,发现自己额间竟生长出一朵不知名的鬼符花,若弨伸手用力揉搓,哪知越使劲,花朵竟蔓延得更开更大。
“若弨若弨,你别急,我这就去给你找法璟师父,你别急啊!”说着,少璋慌慌忙忙往外跑,一个趔趄,摔进了正赶来的法璟师父怀里。
“少璋仙子,弨儿受了点伤,需要为师略施疗术,你去随意采些果子来,等弨儿病好了,吃了一定高兴。”法璟哄小孩一般,打发走了少璋。
留下坐在镜子前的若弨,惶恐不安。
“弨儿,”法璟师父轻抬腿进门,轻唤一声,若弨闻声缓缓抬头,一串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下。
“没事的,有为师在,一定没事的。”法璟扶起瘫跪在地的若弨,擦拭掉她脸上的眼泪。
两人席地而坐,法璟开始运功,为若弨施法治疗。
“师父,你能听到我吗?”
“可以。”
“师父,我是不是中毒了?”
“可以这么说。”
“那这个毒你能解吗?”
“暂时可解。”
“什么叫暂时可解?以后就解不了是吗?”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那我的毒严重吗?”
“一般。”
“可是少璋都听不到我说话了。”
“那是他仙资浅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