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什么不舍得,只是,又有一种预感,感觉到藤浚源不会轻易放过我,这让我有些许的不安。
夜晚,安静的狠,手机一直开着,医院里没有任何反应,邓拓应该没有去医院了吧,回来的路上我还是告诉他我请了特护,邓拓只是沉默,并没有回应我什么,想到了这里,心头更是烦乱,有的人,不想欠他的,却是越欠越多,有的人,不想和他继续下去,确实不得已而继续了下去。
这种状态要持续多久呢,我觉得我已经不愿意忍受,不是我没有耐心,而是我不喜欢这种心情烦躁的感觉。
似乎从藤浚源再次要求和我在一起,这烦恼的根源便一直存在了。
现在看来,要想切除这根源,最直接最根本的办法,就是要和藤浚源这个危险的男人划清楚界限了。
但是,这个想和他划清的界限人还没有出现,我有些焦躁起来,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他依然没有出现,手机上没有任何提示,找到了他的号码,却没有按下去,最后仍旧是决定等他回来好了。
脸上倒是没有火辣辣的感觉,不过洗了一个澡之后,五指印好像给泡出来了一样,使得我的脸颊一侧红红的,看起来,像是半个被太阳晒红了的苹果。
闭上眼睛,准备在客厅里坐一会儿,不知道何时,很厌倦这种躺在床上等待着一个男人的生活,看来做花瓶,我也是有倦怠期的。
不知何时,睡神来招待我了,恍惚中,梦到了水牧航脸上挂着鲜血,眼睛睁的大大的,就那样站在马路上,怀中还抱着一个鲜血淋淋的女人,和我遥遥相对。
“尹依婷,你真是一个狠心的女人!”
“是你害死了我们!”
“是你害死了扬扬!”
“是你!”
不,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过害任何人,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子的。
我看到了水牧航的巴掌落在了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和庄雅琳白天打的一样,火辣辣的疼,疼的心都痛了。
“不,不是我!”
我一下子喊出声来,也惊醒了自己,脸上已经是汗意吟吟,但是我没有时间顾忌这惊醒时的汗意,只能第一时间掩饰自己的内心,因为我身边,何时,藤浚源正举着酒吧,靠在了沙发的一侧,那样慵懒的看着我,领带被扯开,最上面的两粒钮扣被解开,一个非常斯文,却又性感的男人,他随时都有诱惑女人的魅力。
那双深邃的眸子,一直在我脸上徘徊,似乎能够看得出来我内心刚刚经历了一场什么样的梦境一样,他默不作声的看着我,慢慢的饮着杯中物。
和以往不同,这双眸子里有着一种隐忍的风暴,似乎是针对我而来的,让我不自然的产生了警惕和紧张的情绪,可能是他什么都知道了,所以,他要发作了么?
“你和水牧文很熟?”
沙哑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屑,但又终究无可奈何的气恼,这语调里有着淡淡的醋味,配上他那略微阴沉的脸色,真的让人怀疑他是我的情人,而不是一种金钱交易的游戏。
“不熟!”
实话,今天也是刚见到了这个男人,和水牧航一模一样的男人,却是内联而斯文的人,甚至,比藤浚源这种男人要令人安心的男人。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拿着水牧文和藤浚源比起来了。
我想我肯定是因为看到了和水牧航一样的面孔而被吓呆了,所以此时才会对水牧文有如此深刻的印象。
“你曾经的恋人?”
藤浚源幽幽的问着,一丝桀骜,脱离斯文的表皮,像是一个遭遇了背叛的领主,我不是他的女奴,他应该知道的。
“不是!”
我淡淡的答着,故作不为他的任何情绪所影响,我想下一刻我就要和他摊牌了,我没有必要怕他。
“以后不要和这个男人交往了!”
放下酒杯,突然坐了过来,我身下的沙发弹性太好,我的身体随着沙发的动荡也微微的晃动了一下,等到我想离他远一点儿,他的长臂一抄,我的身子已经落入他的怀中。
糟糕,只怕他不会放我走,而且,我越发觉得情况失控,他不会真的在乎起来了我吧。
“我想我们不应该”再这样继续下去!
想说的话没有说完,因为藤浚源的视线太可怕,他的眼光落在了我的脸上,然后用一种很克制的语气问道:
“庄雅琳打的?”
咦,他怎么知道,莫非当时他在场,不可能啊?但是随即我就明白,以藤浚源的聪明,不难猜到是庄雅琳给的这一巴掌。
“所以,为了你们能够和平相处,我想我们必须结束了。”
我眉毛一条,就此承认,并且找到了和他说再见的理由,脸上不觉多了几分坚定和勇气。
“不,我和她之间要结束了,我们继续!”
藤浚源的视线落在我的脸上,修长的手指居然抚摸着我的脸颊,而一字一句的宣布的内容,让我讶然而惊慌,怎么这样子他还不要放开,他要把这场游戏进行到什么时候。
“我们之间不可能!”
我脱口而出,不知道是厌倦了这种关系,还是不喜欢做有钱人旁边的花瓶,还是对于这烦人的感情游戏的逃避,我的反应让藤浚源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为什么不可能?我觉得我们才刚刚开始!”
他笑着,近乎邪魅而不容我思考的俯首,我的唇被堵住的时候,我还在想着这样下去绝对不行,我想我一定有办法说服他的。
手上的力气加大,推开了这个吻我的男人,显然他被我的坚决给惊住,好看的脸上蔓延的严肃越来越浓烈,甚至让我以为他是如此的不舍的我而生气。
“如果你要强行玩下去,我没有办法,但是只能遗憾的告诉你,我现在没有心情陪你玩游戏!”
我一副没肝没肺的模样,说得云淡风轻,哪怕藤浚源的脸已经敛出一道残忍的笑容来,我必须有足够的勇气,不然,可能永远都被他吃的死死的,这并不是我期望的结果。
“水牧文的出现对你的影响那么大?”
藤浚源薄凉的唇瓣里夹杂着淡淡的冷酷,那种嘲笑和愤怒像极了吃醋的情人,我不觉有些不能理解,什么时候藤浚源爱上了我不成?
怎么可能,他这种男人,顶多对于好奇的猎物保持几天的兴头而已,我想更多的时候,是一种猎人的心态,而不是恋人的心态。
“和他没有关系。”
我坚定自己的立场,势必要将这个高级牛皮糖给甩开,多少女人幻想着成为藤浚源的枕边人,可是现在的我多么希望藤浚源有新的目标,不知道他阁下大脑哪里出了问题,硬是缠着我不放。
“我那么令你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