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去当铺,你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要当掉?为什么不让我帮忙,难道我不该为苏航做点儿什么吗?好歹我也是他的父亲,他的爸爸!”
邓拓的语气充满了火药味儿,似乎因为我隐瞒他苏航的病情是件极为罪过的事情一般。
“我知道,但是我们离婚了,邓拓,你应该明白,我们结婚,只是为了苏航而已!”
我奴起嘴,一脸邪恶的斜视着他,玩世不恭中,有点儿恶作剧的味道,对于他的认真,我实在头疼,为何八年了,他的执着还是这么认真,难道他看不出来,我是不可能回到他身边的吗?
“所以你要和我划清界限,你不要拖累我,可是你却突然间消失三个月,把苏航交给我照顾,这三个月你去哪里了?那报纸上的女人,我不会看错。”
邓拓的语气显得气氛而妒忌,他似乎没有料到我会变成这样的女人,他的失望远比当事人的我还要严重。
“你的眼光是没错,那是我,而且是已经发生的事实,我上了藤浚源的床,做了他的情人,得到了一笔不菲的收入,就是这样!”
我转身,不愿意再和他一张雨伞下呼吸。
“你,依婷,你怎么可以变成这样?”
邓拓拉住了我的手,痛心疾首到让我汗颜的地步。
“我变成怎样,我只是利用自己的人力资源多争取一点儿劳务费而已,更何况,我并不想这一辈子白白活过,做女人的滋味,我有权利享受!”
我笑着,显得无情而桀骜多了,我的眼睛是明亮的,我的心胸是坦荡的,我问心无愧。
除却道德,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而我,更不会因为邓拓的爱而觉得亏欠他什么,从来都不能给予,所以他的爱,我无法接受。
“你,依婷,你还是为当初的痛苦而难受对不对?”
邓拓的语气突然的心疼和懊恼起来,似乎当初对不起我的人是他一样,我越发觉得好笑,爱情使人盲目,爱情也让自尊廉价,让智商贬值。
“你错了,我早已忘记了从前的事情,我现在过的很好,没有人对不起我,我很爱我现在的生活,我也很爱苏航,就是这么简单!放开!”
我语气近乎命令和无情,做出挣扎而疯狂的模样,如果他再扯着我,难保我不咬他一口。
邓拓的手停在半空中,而我却笑了:
“人,不能总活在过去的世界里,只有把握了眼前的幸福,才能让将来避免不幸,我正在身体力行而已,拜拜!”
我笑着向斑马线走了过去,刚好绿灯,我正准备过去,却发现突然停在了斑马线右侧的车子里,藤浚源的视线,正落在我的脸上。
呀,惨了,这是我能够预知的第一信号,因为他的视线里有着一抹审视,那是猎人准备一探究竟时的前兆。
并不是忐忑不安,而是有些心神不宁,我一面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藤浚源犯不着因为某一任花瓶女友不够表里如一而大动干戈,第一他不一定认出来我,第二他应该没有足够多的时间来和已经说再见的女人有任何瓜葛。
想到这里我便觉得我的担心纯属做贼心虚的后遗症。
一边摇头准备把潘茂云分配给我的任务早点儿完成,一边嘲笑自己是过渡高估自己。
整个周一都与平常没有任何差别,那么周六遇到的藤浚源估计除了那一眼的审视之外,应该早忘记了我这个过气女友是姓甚名谁了。
第二天如是,第三天更是,以至于第四天我已经有足够的信心相信藤浚源早已不记得我是谁了。
就在我以为老天爷都格外给面子的让我平安无事时,一道‘圣旨’将我震住,我百分之九十九的相信这是藤浚源故意的。
“恭喜呀,居然荣升了总裁特别助理一职,这真是总裁历任女友中最不同寻常的一桩了。”
潘茂云染的乌黑一片的指甲出现在我面前时,我还以为她是继续来找茬,却不料她在找茬的同时又给我一个惊天大新闻。
“经理,你开玩笑吧?”
我近乎不敢相信的要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样子,不是惊喜,绝对是惊吓。
老天,该来的还是要来了吗?他不会是故意借机找我麻烦吧,只不过是例行公事的做了三个月的女友而已,确切的说是两个月二十天,现在这是干什么?
难不成还要和我有往来,他都有庄雅琳这个名旦名花的一枝独秀了,应该对我没什么兴致,我能不能理解他极有可能要给我小鞋穿?
“不会吧,这么夸张?只不过做了总裁特别助理而已,虽然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职位,但是离藤太太的距离还是差的远呢!”
潘茂云不爽于我的惊讶表现,老天知道我是被她吓倒了。
“经理,您看我这是惊喜吗?我可不认为过气的花瓶被再次任免总裁助理是什么好事!”
我语气有些嫌恶的说着,在潘茂云面前我没有必要时刻表现出眼馋男人的嘴脸来。
“信不信随你,反正安秘书那边已经给我透了气,真不知道你用的什么能耐,能够勾起藤浚源的主意,真是低估了你啊!”
潘茂云不爽快的转身离开,妒忌的语气是那么正大光明,一旦识破了彼此出卖色相的本来面目,她在我面前便更是张扬而豪放起来。
“希望是一枚烟雾弹!”
我挫败的坐在了椅子上,手指不断的敲打着办公桌,这个藤浚源真的不好惹呢,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样的方式消遣我,唉。
不舍得就此失去这份高薪工作,藤浚源应该不会和我再续前缘,难不成小气的报复我?
听说,藤浚源一直对女人大方,犯不着报复我吧?
唉,一向看事情都乐观的我,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敢乐观了。
敲门声还没有停下来,安秘书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呃,果然来的够快,够突然,在我放弃了防备的时候来这么一招,难道这是藤浚源故意的伎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