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夏洛抓过烟，熟练点烟，吐烟圈，一副享受的模样。

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味道.

能够再抽这种味道的烟，对他来说无疑是最幸福的。

至于喉癌末期，不能抽烟，不食辛辣什么的，都是浮云。

唯有这烟味，快似神仙。

两股烟云从他鼻孔中喷出，打量了一脸嫌弃的莫雨，他脑海中突然想到了那首歌。

在烟云朦胧中，夏洛想起了小时候跟随老爸来林城姑妈家时，在火车站台撞到从浓雾中跑来的那个小女孩。

那女孩从此便住进了他的梦境，那一双如水清澈眼睛跟眼前莫雨十分相似，但莫雨紧握拳头怒气却将他拉回了现实。

不过，那首歌真适合她，上一世也是这样。

他拿起笔在纸上沙沙开始写了起来，有种奋笔疾书的错觉。

旁边的莫雨看了一眼，秀眉不由紧蹙，因为她几乎认不出对方究竟在写什么。

楷书不像楷书，行书不像行书，字迹潦草得跟鬼画符有得一拼。

不过在字里行间，她还是勉强认识一两句，感觉那词句还是可以。

字如其人，看他写每个字的时候，莫雨都有种想要揍人的冲动。

他写字的时候看起来不像是好人，但他的确不是个好人。

几分钟后，夏洛满意的放下笔，对自己字十分满意。

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这字帅得叫渣。

“写完了？”

“完了。”

“不修改？”

“这么完美，需要修改球？”

莫雨狐疑看着对方，上百个字，一气呵成。

与其说对方是在写歌，不如说对方是在抄歌词。

她见过别人创作，一首歌词没有个三五个月修修改改是无法完成的。

即便是当代作词大家方文，他也曾坦言，在灵感来临之际写歌最少也得几个小时。

然后对作品无数次修改，才会出炉。

那会像夏洛这样，除了期间几个字太过潦草涂改之外，并没有修改过的痕迹。

她拿起来认真的，睁大眼睛的，使出洪荒之力的读了一遍，还是没有完全认出。

当然，她也不会为了不认识几个字而问对方，毕竟作为莫家候选圣女，还是需要骄傲的。

她强忍着暴走的冲动继续读完，这一次，她终于读完了，也读懂了。

脑海不由自主出现一个场景：

一个古风的小男孩和小女孩，在豆蔻年华里过着单纯幸福生活。

长大后命运多舛，战乱纷飞，一场战争让男孩与女孩阴阳相隔。

饶是女孩到了芳华待嫁之年，然而心里因为住了一个人，再也容不下另一段感情，因为她在等。

等待他噩耗是假满身荣光归来，等待他重生，年长。

看完这一首歌词，虽是没有曲调，莫雨却已经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良久，她这才收敛心神，问道：“这首歌词可有曲？”

“那些蝌蚪文写着太麻烦，我懒得写，我唱给你听，你自己谱曲。”

夏洛旋即清唱起来，这让莫雨感觉眼前这个大男孩不再那么讨厌了，心里好奇更加重了。

“你对女孩子都这么卖力讨好的吗？”

莫雨并非莫名问出这个问题，她有种感觉，夏洛这个百般讨好自己，一定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