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挥往日风采,今日的丰禾小馆门前冷冷清清,任凭店小二拉着嗓子高喊,“热腾腾的早餐啦,新鲜的粉羹、蒸饼、糍糕......”,却依旧不见常客们踏进半步。
木蓝站在一房屋后面,双手扶着冰冷的墙壁,侧着身体朝丰禾小馆偷偷窥了几眼,并没有看到萧霁和信差的任何踪影。
她在沾沾自喜了片刻后不由得心生了怒气,“骗子,让我一早过来,自己却迟到了!”
“你骂谁呢?在这儿鬼鬼祟祟的。”
木蓝被这空降的回应吓得一哆嗦,双手瞬间与墙壁分离,原本倾斜的身体重重的摔在了青石板上。
他依旧是这身装扮:束发,一袭白衣,腰间的玉带上系着一支萧,明朗透骨,虽然面无表情,却让对方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他双眸里流露出的尽是,“我就要看着你自导自演到何时。”
多么陌生啊!
他的手臂里抱着因寒冷而蜷缩着身体扭成一团的信差,信差用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它的主人看。
身体的疼痛却让她的头脑格外的清醒,眼前的这个人还是那个温柔的对她说着“在所有和你擦肩而过的人当中,如果只有一个人能让你深深回首,那个人一定就是我了。”的人吗?
不,眼前的这个人不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萧霁了。
从昨晚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就开始怀疑了。
他浑身散发着透骨的冷,眼睛似在放毒箭,嘴唇微微扬起,是那么的不屑。
从前的他温暖、知趣,面若春风,目含秋水。
如今的他孤冷、毒舌,面若寒冰,目含冷箭。
她尝试着双手撑着青石慢慢爬起,不争气的臂膀却偏偏在此时软弱无力,她的泪水一点一滴的滋养着青石缝里的青苔。
一滴泪浇灌一寸青苔,这里的青苔将生长一千年不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