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你醒了?”
听见对方的询问,刑善淡淡一笑,坦言道:“刚醒没多久,觉得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翟义笑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他的面前,“这就对了,你昏迷了两天两夜,若是一醒来就活蹦乱跳,那才叫人惊讶呢!”
刑善停住手中的动作,上下打量了翟义几眼,关心地问道:“你的伤势怎么样了,那些老鼠不会有鼠疫吧?”
听见“老鼠”二字,翟义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自然,但他很快恢复了平静,对刑善微笑道:“哪有那么多鼠疫,只是身上免不了要留好多道疤了。”
刑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留疤总比没命好,况且咱们做男人的,身上有几条疤是荣耀的勋章,没必要太在意。”
“也对。”
翟义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却不达眼底。
伤势可以痊愈,疤痕可以遮掩,但曾经受过的屈辱,却是怎么也不可能忘记的。
比起被人捉住,他更在意的是自己赤条条地被人从瓦缸里救出来,而救他的那人还是一个小小的晚辈。
刑善也知道这种事情提起来尴尬,所以只得装作没看见翟义眼底的失落,生涩地转移了话题,“对了,其他人呢?他们怎么样了?”
听见他的询问,翟义迅速回过神来,回答道:“田志秉夫妇已经被我们用大铁笼锁了起来,这么做是为了防止他们在监狱里挖洞逃跑,等到朝廷的增援到了,我们就可以将他们移交给京城的官兵,让顺天府来定夺他们的罪名。”
刑善微微点头,“还有呢?”
“至于其他人,他们已经跟我一样接受了治疗,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而那九个剑客,也被关押在土坡城的大牢里,等到萧正等人过来,我们就可以重新上路,继续完成押解他们的任务。”
“嗯。”刑善点了点头,“这样也好,反正我们的伤势并不严重,在路上也可以继续休养。”
翟义却摆了摆手,直言道:“是我的伤势不算严重,你的伤势可是随时都会没命的。”
“啊?”刑善一脸意外,“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翟义苦笑起来,“这只是暂时的,你受的内伤太重,必须要有非常名贵的药材治疗,才有痊愈的可能。你看这土坡城如此贫瘠,到哪儿给你找名贵的药材治病?只有等朝廷的增援过来,看看他们有没有顺便带来什么好的药材,才能确保你的性命无虞。”
“这样……”刑善皱起了眉头,“那万一他们没有好药材带过来呢?”
翟义耸了耸肩,“那你只能在这里等死了。”
刑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