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善从来没听过翟义如此绝望的声音,以至于他的心头一颤,要为兄弟拼命的决心更加强烈。
“别傻了,我来都来了,救不出你们,我绝不会走!”
说着,刑善咬了咬牙,正想拼命再使出疾雷圣闪功法,冲到那对夫妇身边,跟他们同归于尽。
却没想到,那对夫妇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样,突然拽了拽身后的绳子,使得他们站着的高台缓缓升起,就像是一座电梯一样,显然是打算离开这个房间。
“刑公子,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们也只好满足你了。”
“我们知道你在等朝廷的支援,所以没时间继续陪你了,这里还有半个时辰就会塌掉,你们自求多福吧!”
听到这个,刑善眯起了双眼,“有本事你们别走,跟我大打一架!”
“哈哈哈哈!”
田志秉大笑起来,“恐怕没这个机会了,我们还要带着寨子里的其他人一起离开。半个时辰之后,你们会与田鼠寨一起长埋黄土,到时候再也没人能找到你们!”
说着,那二人坐着高台就已经消失在了这个房间,刑善望着他们远去的地方,恨得几乎快咬碎牙齿。
与此同时,跟着刑善一起进来的官兵们都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所有人瞬间慌乱起来,开始疯狂地在房间里寻找出路。
“糟了,这间房真的没有其他出路。”
“就算有,我们身处田鼠寨的地道,没人带路也不可能走得出去的!”
“难道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吗?”
听着大家七嘴舌的话语,刑善却慢慢地挪到翟义身边,帮他解开手脚的绳子,将他从缸里拉了出来,“翟捕头,你没事吧?”
翟义此刻光秃秃的,身上没一块好肉,除了身体上的折磨以外,他更加痛苦的是自己此刻毫无尊严。
虽然是被刑善救了出来,但他现在这副德性,哪里还有当初做捕头的样子?
刑善也知道翟义的心里应该很不是滋味,所以即便对方没有理他,他还是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他的身上,并转过头对其他人吩咐道:“先把缸里的其他人救出来,逃走的时候我们待会儿再想办法。”
那些官兵听到他的吩咐,这才一个个开始救人,等到将所有人都救出来的时候,已经快过去一盏茶的时间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翟义的心情总算缓了过来,他望着刑善,开口询问道:“为什么要来?”
刑善回过头望着她,无比坚定地说道:“我来救自己的师父,这需要理由吗?”
翟义的眼眶一热,但很快又将眼泪给咽回去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就算要哭,也要等出去了再哭!
他抓着刑善的胳膊站起了身子,迅速拿出自己做捕头时的担当,“我们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你先别管我们的伤势了,大家一起想办法在房间里找找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