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红衣的七八岁大的小丫头就来传话,让妇人们把姑娘们都带到院子里去。
余翎和其他姑娘一起排成三排,低着头,站在院子里。
一个中气十足的女声在前方响起,颇有威严。
“都抬起头来。”
余翎依言抬头,一眼就被对面台子上的女子吸引了目光。
女子长相清秀绝俗,肌肤胜雪,穿着淡蓝色的官装,裙角绣着展翅欲飞的蝴蝶,外披水雾白色轻纱,周身自有一股轻灵之气。
女子身旁还立着一位美貌妇人,与女子的容貌有几分相似,穿了一身墨绿色衣裙,身上并无多余饰物,只在耳畔坠了一对珍珠,光滑白皙的脸看不出年纪,只能从骗不了人的双眼中,可寻到一丝岁月的痕迹。
台下站着一位富态的妇人,毕恭毕敬地对台上的妇人道:“徐姑姑,这次一共二十九个姑娘,都在这儿了,您看看哪些能入您眼。”
台上的妇人轻轻颔首,“有劳芳掌柜了。”说着,就走下台来。
徐姑姑朝第一排的第一个姑娘走去。,一个举着托盘的小丫头立马跟上,托盘里放着许多木片,木片上标注有数字。
徐姑姑看完一个姑娘,若是点头,小丫头就会给那个姑娘递上一个木片。
余翎也得了一个木片,上面是九。
待徐姑姑将三排的姑娘都看完后,芳掌柜就中气十足地道:“得了号码牌的姑娘留下,其他姑娘就自家带着先回偏房休息吧。”
这样,院子里的人就少了差不多一半。
余翎和其他拿到木片的姑娘一起被带到院子后面的一间房中,按木片上数字的顺序等待叫号,再依次被带走。
这不就是现代的面试嘛,在院子里时算是群面,过了得一个号码牌,现在就是单面,不知道面试内容是什么,被带走的姑娘也没被带回来,也没办法打听一二。
虽然没人说这面试官是谁家的,但是余翎感觉面试通过应该就可以进牧家,只是不知进了牧家是做什么。
余翎还在胡思乱想,就听门口叫到了自己的号。
“九号,跟我来。”
她跟着引路的小丫头来到一个小院,进到小院的门房,就看到四个粗壮的妇人守在门边,揶揄地看着自己。
其中一个妇人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慢吞吞地道:“脱去衣服和鞋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