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砚秋和小翠一起去墨云斋去买笔墨纸砚，素面朝天的她脸色稍微有些苍白，像透着光的景德镇白玉瓷，没有了昆曲头面那些华丽的装饰，反而整个人显得素净了很多。本以为这样的着装没有多少人会认得出来，可是她忘记了她身边的丫鬟，小翠可是那些听戏熟客都认识的。

这不，就有好事之徒黏了过来。

“呦，这不是韩大名伶么？”只见一个满嘴黄牙的穿着马褂的人凑了过来。

经过他这么一叫，店里的好事的人的目光都汇聚了过来。

韩砚秋并没有搭理他，她只是拿上自己选的几样东西招呼老板过来，赶紧结账准备回去。

那人不死心还是凑过来，想要拽住她的胳膊。她闻到了他嘴里类似食物腐烂发臭的气息，她不由得眉头蹙紧，脸上甚是不悦。

“都唱不了戏了，还摆什么谱啊，赶紧跟本大爷回去当小妾，让……”

他的话还没有说话，就被听见一声惨叫，他那想揩油的手臂被人狠狠捏住。只看那人面色铁青，接着两手一使劲，“咔”地一声扭断了那人右手的中指。那人发出了一声尖叫，像是一把匕首狠狠扎在为官人的心尖。那人一看自己的手指折了，豆大地汗珠从脸上滚落下来，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江云天蹲下身一字一句对他说：“想动她主意，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其余围观的人看到他这个阵势，立马作鸟兽散。

“谢谢，江少爷。”她定定看着这个朝思暮想的人，声音依然冷的没有温度。她低声吩咐小翠赶紧收拾好东西一起回去。

江云天看着她倔强的背影不甘心的问：“可否赏脸去茶馆一叙？”

她身子僵了一下，回过头笑了：“多谢江少爷抬爱，我还有些事就不便去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