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佳宁给她续上茶水,低头轻语:“我晓得了,日后定然会加倍小心谨慎的。”
“你能听得进去就好,咱们好歹都在徐妈妈那里待过,又是一同被选入府来的,在旁人眼中,咱们俩便是一起的,我自是不会害你。”
“嗯,我知晓,你是为我好。”
“也是为我自己好。”元香把茶盏送到嘴边儿又放下,似是刚想起来一般的问我:“对了,芸莲除了来给你送药,还跟你说了些什么,这些日子我也看清楚了,芸莲就是个眼睛长在脑门上的,仗着自己是一等丫鬟谁也看不上,就连惜琴都在她面前矮上一分,更别说是我们了,这突然的来给你送药,我觉着肯定是不安好心。”
“也没说什么,就是这药我不会用,芸莲便费心帮我上了药,又叮嘱了一些该注意的,其他的就没什么了。”
赵佳宁瞒下了那些话,一是觉得这些事情没必要闹得人尽皆知,二来,她对元香也谈不上信任与否,更没有到了那种无话不谈的地步,尤其是进了府之后,自然就不愿意告诉她。
元香也不傻,听赵佳宁这么敷衍就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便只好作罢,喝了两杯茶水后便起身走了。
临走前还说:“到底是小姐看重你,就连你这房中的茶水都比我那儿的香甜。”
“哪儿是什么好茶,许是煮的时辰长了些,你若喜欢,便带着过去……”
“不了,我平日里也不惯喝这些东西,你且自己留着吧。”
赵佳宁挑眉,方才还一副掏心掏肺的模样,这转眼的功夫就又挤兑上了,叹气之余,她也只能重新关上房门继续绣她的荷包。
夜里的蛐蛐声显得格外清亮,章婧琳抬手摘下珠钗,惜琴一边给她摘了耳坠子,一边轻声地说着话。
“芸莲在里头待了不短的功夫,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后头元香过去试探了几回都没问出话来,只说是芸莲过去送药,旁的什么也没说。”
章婧琳拿小剪子仔细打磨自己的指甲:“即使说了什么也不怕,这府上能被人知道的都不是什么大秘密,不能被人知道的,知道的人早就成一堆白骨了,芸莲可不傻。”
“这小蹄子最近可是活跃了不少,小姐,要不要奴婢去警醒两句?”
“警醒这些做什么,她要蹦跶你尽管由着她去。”章婧琳丝毫不放在心上,又说:“还有那个元香,那也是个心气儿高的,你要用也行,可也得防备着点儿,别让人当了踏脚石,回头用完了再给人踢一边儿去。”
“奴婢都省的,小姐放心吧,今日崔妈妈家里有事儿,就让奴婢守夜吧。”
惜琴笑着应和,这才扶着章婧琳去了里间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