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你刚才说的话,南明皇帝发妻早亡,膝下只此一子。据说他和发妻鹣鲽情深,自从发妻亡故,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
“照你说的,我们这次算是拿捏住了南明的命脉?”梁恒调转身子就往外跑,白英想拦也拦不住。“她做什么去呀!”
“不必想也知道这么重要的消息,自然是要去找白将军商量后续问题。”解婧捻起一块糕点,一边吃一边问季晴光。“你倒是同我们讲讲你兄长怎么会突然成为雍太子遗孤,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白英连连点头,“是是是、这才是正经我要问你的,表哥当真是雍太子遗孤?起初我听说这件事情差点没吓死,京城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你也不知道给我们来封信的,弄得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季晴光低头整理衣角,她耐心的抚平所有的褶皱道。“不告诉你们就是怕你们受牵连,总之现在事过境迁,我们大家都会好起来的。”
白英和解婧互相看着对方,良久沉默。
“你打算什么时候京城?把她带上。”敏玉指了指解婧道。
“怎么了?”季晴光看向解婧,却见她突然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声若蚊蝇。“我娘说,慕容家上门提亲了,所以让我早些回去。”
“慕容隽?”
“嗯。”
“看来千年不开花的铁树,总算知道为自己争取了。”季晴光放在桌下的手轻轻捏了下敏玉,很是担忧。然而敏玉比她想的还要洒脱,她坦然的笑着。“看来风雨终于是过去了,时候不早了我还是送你会南苑,你和师兄难得见面,可别为这些事情闹得不愉快。”
“也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白英点头,“明日我做东,请大家吃暖锅。”
“如此甚好。”敏玉笑眯眯的点头。
边城风沙大,到了晚间就有些冷了,白英叫了马车送她们回去,可季晴光拒绝了。一来,南苑和将军府离得着实不远;二来,她难得看看边城夜景,正好想和敏玉说说话。
边城夜晚不算热闹,更没有京城繁华。宽阔的街上,来往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或许是因为打仗的缘故,很少能看到孩子追逐打闹的身影,大部分还是男人居多。
季晴光微微一叹,“上次我和阿修去北境也看过不少夜景,处处繁华,可是从来没有一处地方给我这种无尽荒芜的感觉。”
“其实这里以前不是如此,都是因为战争。”
季晴光搂着敏玉的胳膊,与她散步。“你要一同回京城吗?”
敏玉笑着摇头,“战事未停,我留下来能帮军医的忙。”
“没有躲避?”
敏玉勾头细想,“说没有是骗人的,多年的执念,一朝一夕无法改变,不过我选择忘却、选择退出。”
“敏玉一定要记得回头,或许你回头就会发现,有个人一直在你身后默默保护你。”季晴光停下脚步,认真扶着她的肩膀说道,敏玉一脸疑惑。“你说谁?”
“果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季晴光笑道,“许若言啊!”
“他?”敏玉瞪圆了眼睛,“怎么可能。”
“为何不可能?”
敏玉神情扭曲了一瞬,“我一直当他是好姐妹的啊!”
季晴光半晌无语,“那是你当他好姐妹,可你同他说过吗?”
“没有——”敏玉底气不足的反驳,“可是他怎么会喜欢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