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唐伟晨已经是满头大汗,却顾不上擦,正待分辨,又一次被齐王打断。
“侍御史唐伟晨,言行无状,君前失仪,着罚俸一年,退朝。”说完,齐王就站起身,一甩袖子,也不管殿内众臣是何反应,转身向后面走去。
內侍赶紧大喊一声退朝,快走两步跟上了齐王。
齐王走后,殿内的气氛总算轻松下来,几个交好的同僚纷纷上前安抚宫永年,让他不要放在心上。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侍御史唐伟豪身边却一个人没有,而唐伟豪也呆呆地看着齐王离去的方向,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他实在是想不通,自己不过是按照职责风闻奏报,怎么会受到如此严厉的申斥,罚俸一年是小事,可言行无状,君前失仪,对于最为重视名声的御史来说,简直就是公开处刑了。
唐伟豪看着围着宫永年的一圈人,而平时与自己向来亲近的御史却已经纷纷离开了宫殿,没有一个人前来安慰自己。
唐伟豪心中一叹,失魂落魄地往殿外走去。
。。。
旁听完朝政回到府上的大王子陈瑞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走进书房,拿起茶杯狠狠灌了一口。
听闻大王子回来,匆匆赶过来的方良才见大王子这幅表情,也知道定是事情进展不怎么顺利。
“殿下,出岔子了?”
“嗯,”大王子坐下来,“那个唐伟豪就是个废物,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不知道么,我看他是读书读傻了,怪不得一辈子都是个从六品的小官。”
稍微发泄了一下,陈瑞就把今天朝堂上的事情原原本本说给了方良才听。
听完大王子的讲述,方良才不由得摇头苦笑,“本来也没指望有什么效果,就想试探一下那边,结果被这个唐伟豪全都给搞砸了。”
“是啊,什么也没试探出来,说不定还反而引得父王盯上我们。”
“应该不会吧,那唐伟豪跟我们可没关系,我们只是收买了他一个线人,提供了一份情报而已。”方良才安慰道。
“但愿吧,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不能再碰了,手尾处理一下。”
方良才点点头,知道大王子的意思是把那个线人处理掉。
。。。
还在宫府里宅斗的宫权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以这种方式第一次出现在了朝堂上。
从进门开始,一炷香的功夫,宫权就从王氏的院子里走了出来。
回想起王氏那张阴沉的脸,宫权不由得轻笑一声,这个女人就是不经诈啊。
自己并不知道大哥身上发生了什么,可是王氏不知道自己不知道啊,跑到王氏年前随便一提,王氏就变了脸色。
心中有鬼,哪有不露馅的,宫权也不用说的特别明白,旁敲侧击地吓唬了一言不发地王氏一通,等她脸都青了,宫权这才心满意足地告辞离开,想来大哥应该能安生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