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几日于郑合欢来说将会是最为平静的一段日子,若是一切按照张良的布局发展的话,那自己这颗暗棋就要渐渐地显露出来,也许自此以后在这乱局中自己也会暴露在这危险之中。但是,不知为何郑合欢并不恐惧这些,也许就是那匪夷所思的信任吧。
信任他会助自己挣脱这困局,郑家不需要在忍受分离。
信任他完全有把控住这局势的能力,不会让自己随时的牺牲
信任他那不为人知的信仰,不会是不折手段、泯灭人性的。
但是,郑合欢最恐惧的还是那次在城父邑霍琛不愿多言的那与他交手的势力,很明显他们知道他们一行的目的与背后的身份。而且上次霍琛受伤虽是严重,但是都是些皮肉伤,最严重的伤口是在胸口的位置,很明显对方有实力刺穿霍琛的心脏,但是剑锋只是没入皮肉便收了手。也就是说对方并不是想要杀了霍琛,而剑指心脏也就是一种警告。可见,霍琛在城父邑发现了什么触了那个神秘组织的逆鳞。对于猜不透的事物,人总是会带着好奇与恐惧。
郑合欢趴在窗台,拨弄着那盆被昨夜骤雨打残的蝴蝶兰,瞧着这窗外天色青白,树欲动而风静止,外面的楼阁飞檐似乎会化作洪水猛兽侵袭自己这小小的院落。
暴风雨要来了,这片阴郁又会笼罩这片土地多久,自己又能否撑到雨过天晴的那一日呢。
而这新郑都城中,却是完全不见半点的平静。原本这为期半月的全城缉捕在不了了之结束之后,京城中的百官府邸、店铺、产业都要接受一波又一波的清查。这于百姓来说也是心力俱疲的,而官员更是有不少被抄家入狱的,一时间京城竟完全不见以前的繁华光景,街道上人迹罕至,京畿官兵也是定时的巡逻、搜查,而新郑百姓每一个人都绷紧了神经。
而以侠累为首的不少官员,已经称病多日,未入朝堂了。每日上早朝的车马日益减少,但是丞相府却是宾客如云,原本应该上早朝的官员却纷纷出现在丞相府前,这里宛如一个小朝堂。只是,这些急切的来丞相府递拜帖求门路的都是已经穷途末路了,换言之,他们已经早已是被侠累给抛下船的辎重,又哪里有再捞救上来的道理。因此,纵使捧着千金或是发誓愿为牛马,此时的侠累又岂是这些可以感化的。
不过是面上笑意相迎,背地里置之不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