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以这张家子房的背景和才华,若是在其父去世之后走上仕途,重新带着张家走向辉煌不会是什么问题。然而他却选择带着张家子弟不入这权势中心,就此隐居避世。这要么是张子房并无世人所传的那样有才华,要么是他目前不愿入士,不愿为这皇家臣。若是后者,他是不是已经断定了什么,不愿卷入这浑水之中。
郑合欢还在思索着,宴席已经开始。而宴席上一位头戴冠,身穿绿色宽袍大袖的官员向韩王行了使者礼,这便是秦国派来的使臣,今日出现在韩国除夕宫宴上定是不简单的。
随后秦使端着酒杯,头颅高昂,态度傲慢。站在郑国的坐席前,执杯拱手行礼道“郑水工,吾王派我来带了话,定要当面感谢郑水工对吾秦国的贡献。一是感谢郑水工培养了郑美人如此貌美兼才华不俗的奇女子,吾王圣心甚乐。二是感谢郑水工为我秦国修筑郑国渠,使我秦国水利兴,百姓富足,兵强马壮,郑水工于我秦国那是功不可没。我在这里满饮此杯,向郑水工致谢。”
郑国听着这秦国使者此时这一番感谢之语,心里发寒,意识到这早已贴在自己身上的的催命符要开始发动了,以韩王的气性必不会留着自己。若是那天韩国蒙难,那自己将会从这一代功臣成为千古罪人。
郑国手抖着往酒杯里斟上酒,“秦王谬赞了,郑国岂敢受如此大礼。国在此满饮此杯,表达歉意。”郑合欢知道现在的局面对郑家很不利,只能伸出自己的手拉住父亲的手,父女两相互给与力量。
在这乱世韩国弱小,稍有不慎就会被列强灭国,而郑家不就像这韩国一样,无根基无势力,被士族大夫盯着,随时准备蚕食,稍有不慎便全家覆灭。
韩国无力挽救其颓势,这郑家又哪里有力量与这些贵族抗衡。一旦榨干郑家的最后一点利用价值,必会将其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