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安顾不得屁股上的伤口,高兴地跳了起来,好似要成亲的是他一样,“少爷,我就知道你想明白了。”
见儿子不再抗拒,李氏心里宽慰了,宁珪也收起了难看的脸色。
可这心刚放下,便见外面急冲冲跑来一人,口中大叫着不好了。
“老爷夫人,外面传来消息,说是花家大小姐死了!”
听到这噩耗,李氏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说清楚,是哪个花小姐?到底怎么回事?!”
“是少爷的未婚妻,听说是吊死在杏花楼的雅间里,如今花大人已经将杏花楼的一干人等全都传到衙中了。”
宁浩脸色顿时一白,身子猛地后退了几步,“不可能!我不相信!我刚刚还见过她!怎么可能就死了!”
听宁浩说的这句话,宁珪顿时生出不祥的预感,隐隐觉得这件事会跟这个逆子有关系,花莫愁为什么偏偏在见过他后就死了,而且这逆子回来后突然改口了,如此看来他的嫌疑很大,于是瞪了他一眼,“逆子!你说!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你是不是对莫愁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宁浩吓得魂都没了,哆哆嗦嗦地回答道:“我……我没说什么,只是说了,我不可能会娶她的,除非,她能横着进宁家的门……”
宁珪黑着脸,上前扬起巴掌,朝着宁浩的脸上扇过去,然后对着其他人喝道:“这件事谁都不许说出去!”
什么叫横着进宁家的大门,这个逆子,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京师县衙中,公堂上跪着两个人,分别是寻燕,小二。
花炙的心在滴血,气红了眼珠子,每一个字狠狠地咬出来,“仵作验尸结果如何?!”
仵作经传召,说道:“死者并没有明显的外伤,唯一的伤痕就是脖子上的勒痕,如果是被人勒死,面部表情狰狞,而死者面容平静,没有任何挣扎,不像是他杀。”
寻燕虽然不相信小姐会自缢,但验尸结果已经出来,况且雷霆大哥也说了,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若是自杀,小姐又是为何?忽然间,寻燕想起了宁浩留下的那句话,寻燕立刻朝着花炙磕了个头,哭诉道:“大人,奴婢可以作证,宁家少爷对小姐百般羞辱,放言小姐只有横着才能宁家的门,其言诛心啊。请大人为小姐主持公道!”
那小二也跟着磕了头,“大人,小人也听到了那句话,小人可以作证。”
“那宁浩是何时离开杏花楼的?”
“杏花楼人来人往,小人记不清楚了。”
“来人!去宁府拿人!”
随着花炙一声令下,所有的衙役齐齐出动。
这次不同以往,他们干劲十足,大小姐死于非命,对于他们任何人而言都是一种沉重的打击。
衙役浩浩荡荡穿过街市,气势汹汹直冲宁府。
宁府的下人们,见对方来者不善,赶紧通知了宁珪,雷霆命人将宁府前后两门堵住,带着剩余几人直闯入府。
见状,宁珪大喝一声,“你们好大的胆子,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即便对方官阶大了好几阶,雷霆没有半分退让之意,“小的奉命捉拿嫌犯,还请宁大人不要干扰公务!”
“你!”
宁珪眼睁睁地看着雷霆带人直奔院中,他清楚京师衙们负责整个京城的大小案件,对于他们那这种官职不高的门户,不需要任何批准,即可直接搜捕。
衙役前往侍郎府拿人时,一时间轰动了整个京城。
两府在前些日子还在议亲,今日便闯府拿人,前后反差令人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