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很快便镇定下来,像身边的人问道,“余波,我知道你心细如发,你在玉带镇守了这么多天,可有发现别的什么情况?”
“确实有一事,属下正要禀明,”这个穿着一身黑衣像影子一样来去无踪被称作余波的年轻人接着说道,“毒圣蝶衣最近好像在玉带山一带活动,属下看着应该是她,但并没有上前打扰。”
尹心殊的眼睛瞬间像被点亮了一样放出光来,刚才的丧气郁结通通不在了,惊喜的道,“真的,你确定毒圣蝶衣在玉带山?”
“是的,小姐,她那一身红衣格外显眼,行事作风又与旁人大不相同,一般人不知道她就是毒圣蝶衣,但是属下见过她,自然知道是她。”
“太好了,你等一下,我给你个东西你拿去找她,向她换毒药,要那种可以让人偶尔正常偶尔发狂的毒药。”
尹心殊随即整理一下衣服回到人群里去找沈寒,“宗玄哥哥,好久没有练剑了,你陪我练一会儿可好?”
沈寒最近虽然隐隐觉得有些事情不对,但是,陷入恋情的青年,尤其是一个被对方可以迷惑的青年,头脑是很不清楚的,也许,他并不是不清楚,毕竟他并没有掌握全部的信息,可能他也只是想跟着看看,看看事情终究会怎样发展,又会怎样结束。
此时尹心殊喊他一起练剑,他自是求之不得,提剑就走上前去。可是今天尹心殊却大不相同,她剑法本不如沈寒,可是今天却使出了全部的招数,步步紧逼,似乎一定要占住上风,一定要赢。沈寒心想,姑娘家也有要强的时候,我就让她一让,让她高兴一下。
于是他故意露出个破绽想要输给尹心殊,可是尹心殊挥剑上去却来不及收住,那剑直接就劈了上去,沈寒只得用手臂去挡。结果显而易见,沈寒的手臂被剑伤了很大一个伤口,血流不止。
尹心殊连忙找出手绢帮沈寒包扎,然后才吩咐侍女桃叶去取伤药过来。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次误伤,就连沈寒也丝毫不怀疑,因为他的父亲是上门女婿,离开了玉带山住进了沈家,为了保证家人的安全,他父亲不但死守着这个秘密,甚至刻意掩藏身世,是以世人并没有几个人知道他是玉带山郝家的血脉。
但是,这个秘密,却因为郝煜每月被取血,被与郝连韬私交甚好的尹天风发现了,自然他也知道沈寒也是郝家的血脉,他的血也有着同样的作用。
很快侍女桃叶便取来了金创药,尹心殊又解开了那条手帕,非常仔细认真的给沈寒涂上药,换一条帕子重新包扎好。
那条被血沁透了的手帕自然没有扔,她交给影子一样的余波的时候,叮嘱道,你千万不要告诉蝶衣,这血是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