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耿相忆把怀里抱着的那个布袋,递给严崇。其间,肖恪放开了严崇的胳膊。
严崇立马接过布袋,拿过来一看,这的确是他的东西,里面的都是妻子的衣物。
严崇抬起眼睛,目光里夹杂着些许犀利。
“这个怎么会在你们这里?”
“我们刚才在路上捡到的!”
中年男人满脸狐疑,踌躇不决。
“你们真是来还东西的,不是来要债的?”
耿相忆爽朗地说:“大叔,这东西都还给你,难道你还不相信啊?再说,我们要是真有什么恶意,以肖恪的身手,你现在恐怕不能站着跟我们说话了!你应该不知道吧,他可是当过兵的,身手那是一等一的好!”
听罢,严崇情不自禁地把目光移到肖恪的身上来,从上到下打量着,英挺伟岸的身姿,眉宇间的坚韧硬朗,以及举手投足间都确确实实透着一股军人的气质。加上从刚才的身手来看,绝对不是野路子。
严崇虽然没有当过兵,但是心里一直对军人有种莫名的好感。如果年轻的时候,身体条件过硬的话,说不定自己现在也是一名军人。
见这两人从进屋到现在,都没有做出伤害他的事,严崇逐渐相信他们的话。后来,索性肯定他们不是要债那一伙人!
“实在抱歉!我刚才问都没问就打人!要不,我给你们赔点汤药费吧!你看,多少合适?”
说着,严崇从口袋里掏出钱,然而他的钱包里并没有多少钱,零零散散地凑在一起,只有不到二百块钱。这段时间妻子生病,钱几乎都花在治病上了。
耿相忆自然是不会要这所谓的汤药费。
“大叔,我这点伤不碍事,用不着什么汤药费!”
双方一番推辞来,推辞去!最后,严崇才终于作罢。
既然东西已经归还给失主,肖恪和耿相忆也就不打算再多做打扰,于是辞别严崇,走出院子。
此时,雨已经完全停了,连雨丝都见不到。
往回走的时候,肖恪对一件事心存疑惑。
“你刚才为什么特意跟他强调我当过兵?”
耿相忆正在整理雨伞,把上面的褶皱捋顺、抚平。
“我在凉亭的时候,看到他背了一个军用水壶。还有就是,他的腰带也是军用腰带。当时就觉得,他要么也当过兵,要么就是一个军迷。”
肖恪点了点头:“从他的身手来看,不像当过兵,所以你就觉得他是一个军迷?”
“没错!如果他知道你当过兵的话,多多少少会相信我们说的话!”
肖恪没想到耿相忆的观察力可以这般细致入微。随之,不由得往她刚才被棍棒打的部位看了一眼。
“你背上的伤怎么样了?”
耿相忆看向肖恪,露出一副乐呵呵的表情。
“肖恪,我刚才替你挡了那一棍,你是不是特感动?”
肖恪顿了顿,被打还这么高兴,也是没谁了!
“谁让你逞能的!你要是不冲上来,我可以接住他那一棍!”
耿相忆噘了噘嘴,说:“原来你能接住啊!早知道我就不冲上去了!白白挨了一棍!现在背上都还火辣辣的疼!”
“……”
这时,肖恪的手机有一个电话进来,正是一直联系不上的那个医生打来的。
对方说,因为在家没信号,才会没有接到肖恪的电话。而现在她正在凉亭里等候。
两人快步朝凉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