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相忆冷哼了一声,说:“你认为改名字就是对父母的不敬,那当小偷就是对你父母的尊敬?”
“所谓‘生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只知道把自己饿死了,就是对父母的不敬!我这是为了生存下去,迫不得已才当小偷的!”
耿相忆对此嗤之以鼻。
“当个小偷,还被你说得这么高尚!这只不过是你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耿相忆问,“你为什么总是专门挑志愿者来骗?”
严一波嘿嘿笑,说:“因为志愿者比较有爱心啊!只要在他们面前一倒下,没有不立刻上来帮忙的,屡试不爽!”
耿相忆又使劲地揪了一下严一波的头发,说:“志愿者的爱心什么时候成了你坑蒙拐骗的理由?”
“不是!不是!”严一波求饶道,“姑娘,有话好好说,行不行?别老是揪我头发。”
“俘虏没有资格谈条件!”
这话怎么这么耳熟?耿相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才发现这是肖恪说过的话。
严一波委屈巴巴地说:“姑娘,我昨天只是吃了你一点零食,又没有偷你的钱,你干嘛非抓着我不放啊?”
“你是没偷我的钱,可是你偷我朋友的钱!”
“你朋友?”
“白柏!”
严一波眼睛一睁,他记得在偷来的钱包里,见过白柏的身份证。原来他们是朋友!
“我把钱包还给你朋友,你放了我,行吗?”
“拿来!”
“好!我这就拿给你。现在钱包就在我的裤兜里!”
耿相忆松开了严一波的一只胳膊后,严一波把手伸到裤兜里摸索。
肖恪和肖钜正坐在食堂里吃饭。
突然一个防护服冲进食堂,往里面扫视了一圈,然后着急忙慌地跑到肖恪的面前。
“肖恪……不好了……”
见防护服气喘吁吁的样子,肖恪拧眉,问:“怎么了,什么事跑得这么着急?”
防护服捂着胸口,缓了一口气,说:“耿相忆……她跟别人打起来了!”
肖恪惊讶地睁大眼睛,手拿着的筷子定格在饭菜上。
“怎么回事?”
防护服摇了摇头,说:“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总之两人没说两句话就打起来了!”
肖恪是见识过耿相忆的身手的,一般人不是她的对手。
“她把那人怎么了?”肖恪问。
防护服用手拇指刮蹭了下巴,说:“貌似耿相忆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我看到她的盒饭都被打翻了!”
肖恪的手顿了顿,问:“他们现在什么地方?”
“银杏树林荫道!”
肖恪把目光移向肖钜。
“哥……”
肖钜随即点头,说:“快去吧!”
肖恪立刻放下筷子,跑出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