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吹完头,陈久久化了个妆换了衣裳,走出卧室的时候,门铃已经响了,她走过去开门,却看见茶几下面堆着的垃圾和被自己丢在一边的扫把。赶紧又跑回来收拾了一番。
然后飞奔着去开门,“小深子!朕来了!”
杨深穿着一件千鸟格的衬衫,衬衫下摆扎进牛仔裤里,勾勒出纤细的腰,头发微卷,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
杨深和陈久久对视一眼,又马上移开目光,微微低头,说道:“我还以为你要穿龙袍来开门。”
陈久久讪笑。
“你什么时候搬过来?”陈久久问,“房租水电分摊,冰箱里的东西我们一起吃,打扫卫生你来,做饭我来。”
“你每天都能够准时准点回来做饭?”杨深疑惑。
“我就在家写小说,可能都不怎么出门。”
“那我待会就去取行李。”
“好。”
阳台上放了不少盆栽,有些是陈久久从花鸟市场买回来的,还有一些是沈遐迩知道她租房以后,给她寄过来的。
现在正是夏天,石榴还开着灿烂的红花,春天播下去的碗莲抽出来一小根花苞,地面上多肉摆放的整整齐齐,一个个叶片肥肥嫩嫩。阳台上放着藤制的鸟笼躺椅,陈久久在上面放了好几株空气凤梨,没事做的时候,陈久久就拿着喷壶在阳台上转悠。
午后的阳光变得柔和起来,陈久久把钥匙放在了屋外的垫子下,给杨深发了消息之后,戴着渔夫帽躺在椅子上打盹。
“陈久久?”杨深拖着行李进了屋,屋子里面却一片安静,窗帘关的严实,显得有些阴森。
杨深在房子里转了几圈,刚要走去阳台,却听见里面一声“哎呦!”
原来是陈久久睡得太沉,头磕到了椅子的边框上。
“阳台上睡,不怕晒黑吗?”杨深推开玻璃门,看着陈久久。
“再晒也不会和你一样哦!”陈久久从藤椅上跳下来,把渔夫帽往杨深头上一扣,“走,小深深,我带你去你的卧室。”
床上铺着黑白条纹的床单,家具也是黑白灰三种颜色,“这个卧室以前是我堂弟在睡。”陈久久打开衣柜,“床单是我弄的,我记得你以前说你喜欢黑色,家具什么的你自己收拾吧。”
杨深把行李箱放在了地面上。
陈久久转身打算出门,“那你先收拾,我出去了。”
“给你买了吃的,你等会。”杨深打开行李箱,“这里面是一些零食,薯片饼干虾片什么的,本来想给你买个小蛋糕,但是不好带,你就凑合着吧。”
“太好了吧,小深深!”陈久久又冲过来,“你要是个女的,我真想亲你一下!”
杨深露出一个鄙视的眼神,“你够了啊,快出去。”
陈久久提着零食,“噌”地一下就消失在杨深眼前。
等到杨深收拾好房间出去的时候,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油烟从厨房冲出来,他跑进厨房,陈久久踮着脚趴在抽油烟机上琢磨。
“你干嘛呢?”
陈久久手里拿着锅铲转身,嘟着嘴,一脸郁闷,“杨深,我开不来这个!”
杨深突然就恢复了之前的扑克脸,“幸好我也是认识你这么多年,不然你这种生活失去自理的能力的样子,我估计早就跑了。”
陈久久扮了个鬼脸,走到一边给杨深让道,杨深开了抽油烟机,问陈久久:“你真的可以吗?我承受不住一个纵火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