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也未瞧清,原来侯爷好这口。”珠凛迈步立在荷塘旁的凉亭阶上。
“什么啊?”原是上回那些旁支子弟,凑在一起打趣。
“喜欢豁牙啊~”一少女掩唇笑道。
一阵欢笑声。
朱砂迈步就走。
“戏朱砂!站住!”
朱砂理都未理。
“叫你呢!”一只手刚刚搭上朱砂肩膀,她乍然回身,瞬间挥袖扬开。
朱砂冷冷瞧着眼前的公子小姐丫鬟仆人浩浩荡荡二十几人。
珠凛收了手,轻蔑的甩了甩袖子:“不需你躲闪,我都懒得碰你。”
另一公子上前:“朱砂,你不跟府中报备一声便失踪数月,还知道回来?”
想到月魇与那女子一同驾车消失在夜色中,后来进了一处设有结界的边郊府苑,朱砂本就烦躁不安的情绪此刻迅速腾盛。
扬手凝诀赤瞳开,眼前的人多多少少都曾受过教训,因此一见这势头便纷纷往后退。
“你你,你要做什么?”
不理会那些七嘴八舌,朱砂思量着要不要今日下手狠一点,省的自己永远不得安生。
“你如今还当你是旁支外戚吗?你,你自然不怕你那名声,也得为月魇候考虑考虑吧?”
朱砂侧头,看着珠凛。
珠凛瞧着那血红的赤瞳,咽了下口水:“那月魇候可是月族与魇族的私生子,别瞧他身为侯爵人人惧他,背后谁不唾他,如今他带着你登堂入室,连舅太公都准你跟着他了,你不想着如何祝你夫君摆脱恶名,难道还想累的他更无人尊吗?”
朱砂虽时常收拾这般闲不住的族亲子弟,但还是第一次让府中人见到赤瞳,珠凛惊慌中原是为了阻拦朱砂对他们动手的说辞,但朱砂细想了想,也有几番道理,当然也有被“夫君”二字取悦的主要原因。
“嗯。”
没想到朱砂竟平静下来,一群人磨蹭着上前:“是啊,都是同一支的,你瞧瞧其他旁支,还不是凑在一处说笑谈天,几句玩笑,也不必如此在意。”
朱砂又想了想,收了法术,一群人见那一直直溜溜审视他们的赤瞳终于合上变回朱砂痣,这次松了口气。
“大家都不喜他?为什么?”
“传闻侯爷一向办事果决,对待敌手下手狠觉。”
“应该的啊。”朱砂笑了。
得见笑颜的珠凛愣了下,思索后开口:“表妹,以后你便是侯爷的贤内助了,也该早些为他谋算,眼下,第一步便该挽回侯爷的名声。”
“怎么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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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月魇打马来到月府侧门,瞧着门旁那辆马车,并未下马,也并未说话。
瞧着原本兴冲冲的侯爷如今脸色阴沉,戍卫立刻敲开侧门后进去,不多时,便领着朱砂出来了。
多日未见,月魇仍是拾起笑容:“怎得跑这来了?”
朱砂摇摇头:“保密。”
月魇僵了一瞬,最终再未说什么,只将朱砂揽至身前坐下。
身后之人一路沉默,让原本有些淡忘的朱砂又想起了那晚间风帆下的笑脸,咬了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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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两人这日气氛有些不对,但因晚间朱砂发现月魇再未离去,那名女子也并未出现,不由心下松了松。
想了想,轻手轻脚悄悄来到隔壁月魇的房间,侧耳停了半晌也没听出他在不在,最终有些心急的一掌推开房门。
“咣!”
“啊!”
“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