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鲁尼,池鉴真的不值得你为我这样做。”
“四王子你也说了我有追求幸福的权利,那我向谁追求幸福,怎样去追求,也是我的权利。”看着池鉴痛心的表情,禾鲁尼自嘲地笑了,“你不必觉得对不起我,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池鉴说不出话来。
话憋在心里时间久了会很难受,这一次有机会对着他说出自己想说的话,禾鲁尼感觉心中一阵舒畅。“你放心,我之前说过的话都不会作废,我不会打扰你。这一次,只是意外。”
心中撕扯着左湫和禾鲁尼,一边是感情的冲动,一边是愧疚的喷涌,池鉴不知道除了对不起之外,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寥落的星空下,彼此心知肚明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不同方向的夜空,他们背对着彼此,眼睛中都有让他们自己也看不透的东西。
翌日,天大好。
左湫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捶捶酸疼的腰背,左湫慢慢起身转头去看在地上睡着的叶绪,不料刚一扭头,就听见咔嚓一声,痛叫声穿破帐子直通云霄。
“怎么了?!”叶绪撩开帘子探头问,“咋呼什么呢?!”
“我,我好像……落枕了!”
被叶绪嘲笑到吃完早饭,左湫再也忍不住了,筷子一摔,丢开饭碗,大步走出了帐子。
原本以为叶绪会追出来把自己拉回去,结果在外面等了三盏茶的功夫,都没见叶绪出来。左湫气哼哼地掀开帘子,问:“呦,不怕我去跟池鉴乱说话了?”
“你想去便去吧,你是我未过门的娘子又不是我看管的囚犯,我哪能时时拦着你呢。”
“鬼话连篇!”左湫哼他一声,甩开帘子就往外走。叶绪果然问:“你出去做什么?”
“不是说不管我吗?出言成虚!”听不见叶绪的话,左湫等了一会,有些发怵,最终还是乖乖地说了:“我去找池鉴解释清楚,让他误会可不是什么好事。”
“去吧,待我向他问好。”自己同自己笑了笑,道:“请他没事儿过来坐坐吧。”
别着脖子,左湫将白眼翻出天际,哼了一声,傲娇地走出了叶绪的视线范围。
可是到池鉴住的帐子时,左湫却被拦下了。
“四王子和三王子正在帐内谈事情,左十夫长稍等一会儿吧。”
哦了一声,左湫伸伸头想看看能不能看见里面的情形,但是看到守门人的眼神,出溜一下赶紧把头收了回去。走开两步找了块石头坐下,左湫开始东张西望。
东面是宏伟的王帐,建筑辉煌,举目不见顶端,彩旗飘飞,猎猎作响。有不知多少人守在那里,很是枯燥。西面是一大片平坦的草地,斧兵如林,羽箭如海,那里有很多士兵正在练习射箭和角斗。身后的北边同东面一样只有帐子和守卫,只看一眼,左湫便赶紧收回了目光。
南边,兵器架之后,有一个女子,正在举弓射箭。
左湫揉揉眼睛看过去。不是初越,但是身旁有侍女,衣着也不是寻常人。虽然看不清她长什么样,但是开弓射箭那举手投足,气质斐然。左湫别着脖子想了想,她应该就是那个沙花部族的小公主,禾鲁尼吧。那个最终会成为池鉴的妻子的女子。
盯了她一会儿,可能是目光太过灼热,她射箭的动作顿了顿,转头看向了左湫这边。